遲暮撥通了李榮軒的電話。
“榮軒,你可以過來一下嗎?我不知道陳瀟是你的女人,我對不起你!”
遲暮沒有了往日的強勢。
他解釋,他恐懼,他竟然求饒。
一旁。
陳瀟的臉色極其難看,因為短暫的十幾分鍾內,遲暮已經強調了無數次的話,深深的傷害了陳瀟,他沒有擔當。
她難過,她失望,她覺得可笑。
遲暮的眼神裏閃過一絲堅定,朋友妻不可欺這個道理他明白,他從心底已經放棄了這段還沒有開始的感情。
電話那頭終於傳來了李榮軒不悅的聲音:“我不想來,我覺得我們彼此無法麵對。”
“榮軒,算我求你,我求你過來一下,我們當麵把事情處理好。”
“我不願我們用幾年時間蓋好的城堡,就在這一夜崩塌!”
他太看重身邊的每一個兄弟,以至於將心愛的女人,血濃於水的親人拋之腦後。
不過,在他這個青春懵懂的年紀,我們不都是這樣的嗎?
電話那頭靜的可怕。
“那你等我吧。”
李榮軒終於同意了遲暮的請求,他正在趕來。
遲暮懸著的心終於得以一時的平靜。
他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下來。
他等待著,目光掃視著四周,於是,他和陳瀟的目光無意間相彙在一起,一個愧疚,一個失望。
夜幕降臨。
四下一片寂靜。
這個城市進入了夢鄉。
明月撒下它的光輝,給城市的一切披上銀裝。
突然。
一陣引擎聲呼嘯而來,尖銳得吵醒了周圍的一切。
一輛疾馳而來的出租車停在了路邊,李榮軒從車上走了下來。
抱怨和無奈填滿了他的雙眸,死死的盯在陳瀟身上,直到遲暮開口,陳瀟才得以解脫。
“榮軒,我們做了那麼多年兄弟,我是一個怎樣的人你應該清楚,兄弟和女人之間我永遠都選擇兄弟,我也深知朋友妻不可欺這個道理,但是在阿磊來找我之前我的確不知道陳瀟是你的女朋友,對不起!如果你心裏有什麼不舒服的,你說出來,再者說你要是覺得這件事一定要有個結果,你做什麼我都支持,我不想因為一個誤會就了斷了我們這麼久的情誼。”
遲暮邊說邊走到李榮軒身邊,無論這一刻李榮軒要做什麼,他都認了。
李榮軒將目光從陳瀟身上移到了遲暮身上,而遲暮,順著李榮軒的軌跡,淡然的看著身旁的陳瀟,他眼裏已經沒有痛苦沒有恐懼。
全是歉意。
他清楚,今夜過後,他和她不在是朋友,他毅然決然的將和陳瀟剛剛係上的紅線扯斷了。
“兄弟!我何嚐沒有把你當我的兄弟,我正是在意我們的感情才特地趕來見你,我想聽聽你給我的說法,可是你沒有一點男人該有的擔當,你還在解釋。”
遲暮低下了頭,他認了。
“這樣吧,周圍人多,發生點什麼影響都不好,你如果還是個男人,我們就到天台上去,順便把事情處理幹淨。”
上天台?
李榮軒這個要求無非把遲暮推上了懸崖,他如同一隻任人宰割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