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下周一的升旗儀式上會對你進行通報批評,如果你沒有意見的話,就拿好你的檢討和處分通知單離開。”
氣氛得以緩和。
遲暮隨周旭堯離開了校長辦公室。
周旭堯硬生生的教訓了遲暮很久,他都聽著,沒有說話。
6:30分。
黃昏。
它是一抹雲霞受了夜的囑托,懸掛在西方的天穹。
它也是溫馨夜降臨的前幕。
但是無論怎樣,黃昏都是那麼的迷人。
不僅因為它的彩雲朵朵,更是它能抱以一種毀滅自我來闡釋夜的真諦的決心。
收拾好東西,遲暮下樓離開。
“遲暮!”
些許尖銳的呼喊聲驚住了遲暮,他停下了匆匆的腳步。
眼前,陳瀟一綹靚麗的黑發飛瀑般飄灑下來,彎月似的眉,一雙麗目勾魂懾魄,秀挺的瓊鼻,粉腮微微泛紅,滴水櫻桃般的櫻唇,如花般的瓜子臉晶瑩如玉,她的身材曼妙纖細,清麗絕俗。
遲暮呆呆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她美的讓他說不出話。
“你怎麼了?”陳瀟將手在遲暮眼前晃了晃。
“呃,沒事,沒事,可能是被校長和班主任給說懵了!”遲暮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後腦勺。
“我們可以走了嗎?”陳瀟轉身朝校門口走去。
遲暮靜靜的跟在陳瀟後麵,陳瀟身邊還有另外三個男人。
“陳瀟,你,你們吃飯沒有?”
“還沒有呢。”
“校門口的鐵板炒飯味道不錯,要不要去嚐嚐?”
“你確定味道不錯?”
“我吃了兩年多了!”
“嗯,走吧!”
校門口炒飯店裏。
冷冷清清的沒有幾個人。
陳瀟端坐在木椅上,三個男人一左一右將她夾在了中間,剩下的一個男人則與遲暮坐在了一起。
遲暮望著坐在對麵的女孩,竭力地維持著麵部表情的淡定,然而手心和背脊早已被汗水浸濕了。
遲暮告訴自己此刻一定要保持鎮定。
周圍安靜的出奇,直到炒飯端上桌。
“呃,陳瀟,待會兒我們去哪裏玩?”
遲暮耐不住性子。
“你說呢?”陳瀟眨巴著眼睛看著遲暮。
“呃,我不知道,我覺得有點晚了,幹脆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吧!”
遲暮退縮了,他不願讓自己一直提心吊膽。
一旁的男人終於說話了:“喲,遲暮大哥,你和兄弟們開玩笑行嗎?回家?誰不知道你遲暮可是出了名的混,混出了名!”
他的臉上寫滿了不屑。
“沒,沒有。我隻是因為太無聊了,你們也找不到好的去處,幹脆回家睡覺更舒服,不是嗎?”遲暮居然開始解釋。
他很少與人爭執與人解釋,他習慣快速解決問題,如果兩句話解決不了,幹脆直接大打出手。很明顯,他有意在陳瀟麵前克製住自己。
他喜歡她。
“要不我們去東邊的三十二層天台吧,據說站在天台上,可以看盡整座城市。”
陳瀟很認真的提議卻引來了一刻的寂靜,因為對於安靜的天台,他們是不感興趣的,簡單的說他們根本就不適合站在天台上看著城市的夜景細數空中的星星。
包括遲暮在內的四個男人都埋頭吃著炒飯,沒人搭理陳瀟。
而陳瀟卻放下了手中的勺子,起身準備離開。
“你們自己選擇,要隨我去天台的就跟著我吧!我認識路。”
看著陳瀟離去的背影,猶如被磁鐵吸引般,遲暮小跑著跟上了她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