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錦這次沒帶孩子們去,所以賣了蛇皮就早早地趕了回來。
見時間還早她沒有馬上回家,而是又上了山。
直到太陽落了山,她才背著豬草往村子裏回。
隻是剛剛進村子,就發現有村民用異樣的眼神看自己。
什麼情況!
難道是家裏又出事了?
有了這個想法,她腳下的步子都快了些。
果然剛剛到院子門口就看到一個穿著道袍的中年道士,正在自家院子大門上貼著符紙。
嗬嗬!
蘇雲錦突然就笑了。
什麼大表哥出了事?
原來是去了更遠的地方請道士來收拾自己。
“道長你這是做什麼呢?”
蘇雲錦明知故問。
正在碎碎念的勞金水聽到聲音轉頭看了過去。
隻是稍微打量了一眼,便猜到了蘇雲錦的身份。
他裝模作樣地揮了揮手裏拂塵,笑嗬嗬地說道:“貧道勞金水見過女居士!”
啥!
腦進水!
蘇雲錦掏了掏耳朵,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這是爹娘得多嫌棄自家兒子才會取了這樣的名字。
勞金水見對方不說話,立馬將身子讓到了一邊,“女居士背著的東西太重,還是先進院子再說話吧!”
那樣子讓蘇雲錦覺得她自己更像一個客人。
知道裏麵有貓膩,她很配合的沒多說,背著東西進了院子。
果然正如她想的一樣,院子裏一個人都沒有,院子中間還放著一張供桌,上麵還放著一個大豬頭。
比起那天那個跳大神的看上去更像那麼回事。
“哐當!”
院子大門被關上了。
勞金水抽出了身後背出了桃木劍,朝著蘇雲錦大喝了一聲,“大膽妖孽還不束手就擒!”
蘇雲錦像是沒聽見一樣,不緊不慢地走到了豬圈旁邊,將背簍拿下倒出了裏麵的豬草。
“這妖孽還是個耳朵不好使的!”
勞金水嘀咕了一聲,拿著桃木劍向著蘇雲錦衝了過去。
結果人快要到麵前時腳底踩到一坨雞屎,身子不受控製的前傾。
為了不摔個狗吃屎,他丟了手裏的桃木劍和拂塵,兩手撐地雙腳跪在了地上。
“哈哈哈!”
蘇雲錦實在沒忍住大笑了起來,“我說這位道長,我們家可不興進門就下跪,你還是起來說話吧!”
隨手拿了一張凳子,自己先坐了下來。
雖然她沒見過什麼真本事的道士,但電影中的驅邪片段可沒少看。
這腦進水上來又是拂塵又是桃木劍的,一看就是個騙子。
“你......”
“行了!別你.......你的了,先把你臉上的雞屎給擦幹淨,這臭烘烘的樣子,我都不想跟你說話。”
蘇雲錦打斷了對方話,臉上滿是嫌棄的神色。
“哼!”
勞金水冷哼一聲,從地上爬起來,伸手拿了一些豬草往著臉上擦了擦。
看到對方擦幹淨臉後,蘇雲錦伸手指了指不遠處的小矮凳,笑得一臉和善,“來!坐下咱們好好聊聊!”
“妖孽,你休要花言巧語哄騙貧道,貧道可不會上你的當,你要是束手就擒貧道........”
看著腦進水嘴裏一直叭叭叭的長篇大論卻是不動手,蘇雲錦想起了某位師傅。
看來今天想以德服人是行不通了!
於是蘇雲錦挽起了袖子........
一盞茶的功夫後,兩人終於可以愉快地在廚房交談。
勞金水手捂著被打腫的左臉,雙腿跪在地上,戰戰兢兢地看著蘇雲錦,“你....你說話可算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