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舒靜靜地躺在床榻中,周遭的寂靜突然被一陣細微的窸窣聲打破,那聲音如同夜風中的落葉,悄然無息,又似乎帶著幾分刻意隱藏的謹慎。
沈雲舒並未立刻起身查看情況,而是繼續閉目養神,看看來人想搞什麼鬼。
一股淡淡的香氣隨風飄入。
聞香識人,沈雲舒微微皺眉,是長公主。
她不禁心中生疑,長公主鬼鬼祟祟的究竟是何用意?
又欲上演何種戲碼?
沈雲舒不動聲色,依舊裝作沉睡。然而,不等她細想長公主的來意,便聽到一陣急促的哭喊聲響起。
“雲大夫,你這是何意?須知男女授受不親,你今日之舉,叫本宮日後如何在宮中立足,如何麵對世人!”
尖銳的嗓音如利刃般劃破寧靜,沈雲舒蛾眉掠過一抹不悅,緩緩睜開眼,目光如炬地望向那顫抖的身影。
長公主此刻的模樣,可謂狼狽至極。
衣物已褪至僅餘貼身褻褲,散落一地的衣裙如同她此刻的心緒,淩亂不堪。
她坐在床榻邊緣,臉頰上淚痕交錯,眼中滿是驚惶與悲戚。
“雲大夫,你竟如此輕薄無禮!”
雙手緊緊抱住自己顫抖的身軀,她試圖在這突如其來的羞辱中尋找一絲安全感。
“你太放肆了!”
沈雲舒,如同一座靜止的雕像,一動不動地躺在那兒,仿佛連眼皮都未曾輕抬,隻是冷眼旁觀著眼前這場鬧劇,那無所謂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跳梁小醜。
長公主見沈雲舒如此無動於衷,聲音中不禁帶上了幾分淩厲。
“真是豈有此理,你這登徒浪子!”
她湊近沈雲舒,試圖用威壓使她屈服。
“你最好聽從本宮的安排,這樣或許還能保你一條性命。”
她的語氣中充滿了威脅,仿佛隻要沈雲舒稍有反抗,便會立刻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沈雲舒卻隻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那雙深邃的眼眸中沒有任何恐懼和退縮。
她靜靜地望著長公主,仿佛在嘲笑她的自大。
長公主被沈雲舒這種無畏的眼神激怒,聲音中的殺意更加明顯。
“你若是不聽本宮的話,那你可就隻有死路一條了。”
沈雲舒靜靜地躺臥在那裏,手隨意地頤著下巴,她的眼神散漫,嘴角輕挑,漫不經心地吐出了兩個字。
“是嗎?”
這簡單的兩個字,仿佛帶著輕蔑,讓站在她麵前的長公主感到前所未有的棘手。
長公主從未遇見過如此不將她放在眼裏的人,無論她如何施加壓力,如何威脅恐嚇,沈雲舒都如同那無風的湖麵,波瀾不驚。
長公主的怒火在胸中燃燒,她感到自己的權威被無視,自尊被踐踏。
她再也無法忍受這種屈辱,憤怒地怒吼出聲。
“本宮真是沒想到,你竟敢如此放肆!你簡直讓本宮大開眼界!”
麵對長公主的怒火,沈雲舒卻隻是微微揚起下巴,目光中滿是輕蔑。
她淡淡一笑,那笑容中似乎帶著一絲譏諷,仿佛在嘲笑長公主的自取屈辱。
長公主的怒火如烈焰般熊熊燃燒,她的麵容被憤怒扭曲得幾乎失去了往日的端莊。
“來人,將這個膽敢冒犯本宮的無恥之徒速速拿下!”
很快,紀興中聞聲而至,他腳步匆匆地走進偏殿,目光觸及到眼前這一幕時,不禁愣住了。
隻見自家姑姑衣衫淩亂,露出香肩,眼中含著淚光,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