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才是好人?像你這樣嗎?”

沈瀾反問。

陸雲帆急了:“我沒跟你開玩笑,蕭珵這個人沒你想的那麼簡單。”

他深吸了一口氣:“在蕭珵22歲的時候,蕭家老爺子突然去世,他臨時接手蕭氏。那個時候他太年輕,大學還沒畢業,所有人都覺得他會手忙腳亂,不知所措,都在等著看他的笑話,還有不少家族躍躍欲試,準備趁機咬下蕭氏一塊肉。”

那個時候的蕭珵就是被群狼環繞的小綿羊。

“但是出人意料,他接手蕭氏後,不僅沒出半點岔子,公司在他手裏短短幾年,利潤翻了好幾倍。他能力非凡,手段比那些商場的老狐狸還要狠辣。當年企圖趁人之危的公司,沒有例外,每個都被他算計過,現在或破產,或在破產的邊緣。”

沈瀾饒有興趣地聽陸雲帆科普蕭珵以前的事跡。

這些天她跟在蕭珵身邊,見到的大多數都是他辦公的模樣,威嚴持重,高冷不可接近,倒是沒有外麵傳言的那麼凶殘不堪。

“所以你就是這樣定義好人壞人的嗎?我覺得他沒什麼錯,誰讓那些人趁人之危在前,商場如戰場,成王敗寇而已。”

見沈瀾認可蕭珵,陸雲帆的臉色很難看:“生意場上的事情我不予評價,但是他把人逼瘋,逼殘,逼死,這是不是就過分了!”

沈瀾臉色微變。

陸雲帆見狀,心中滿意了,語氣幽幽道:“你知道外麵多少人恨不得他死嗎?他在外麵那些壞名聲都不是空穴來風,都是有緣由的。”

“總而言之,他是個心思很深的人,絕對不可能喜歡你,你也搞不定他。就算他表麵上對你好,肯定也是別有圖謀。”

陸雲帆懷疑蕭珵知道那筆巨額遺產的存在,或者他也想得到沈家的傳家藥方。

雖然蕭家已經夠有錢了,蕭珵幾輩子都花不完,但是誰會嫌錢多,尤其是蕭珵這種重利喜歡算計的人,用身體作餌也不是不可能。

他用最大的惡意猜測蕭珵的動機,從沒想過蕭珵會對沈瀾有什麼感情。

陸雲帆潛意識裏覺得,不會有男人喜歡沈瀾這種女人。

“說完了嗎?”沈瀾突然開口,出乎意料地冷靜。

陸雲帆愣了一下,他原以為自己說到這個份上,沈瀾應該死心了,但是看她的樣子,仿佛他剛剛說的那些都是廢話。

“你不信我?”

沈瀾冷笑:“且不論你剛剛說的是不是真的,就算是真的那又怎樣?當年我沈家出事,我年紀小,我沒能耐,隻能眼睜睜看著公司破產,被人瓜分。人家蕭珵有本事,能保住家業,就憑這一點他就值得我敬佩。”

“至於你說的什麼逼瘋,逼殘,逼死,不知內情就人雲亦雲,妄加揣測。陸雲帆,我看不起你。”

外麵挺多人都說蕭珵六親不認,不孝順父親,沈瀾在蕭家待了這麼多天,見識到蕭仁什麼德行,對蕭珵隻有同情。

攤上這樣的父親,蕭珵上輩子是做了什麼孽,怎麼可能孝順得起來。

至於其他的,沈瀾不知道具體情況,也不會為蕭珵辯解。

但她堅信一點,蕭珵不會是那種殘忍嗜殺,草菅人命的人,不然蕭仁墳頭草早就五米高了。

昨天被送上他床的那幾個女人也不會安然無恙。

陸雲帆氣得臉色鐵青:“你簡直冥頑不靈,非得撞南牆才知道回頭嗎?我看你病得不輕!”

“你才有病,誰說我喜歡蕭珵了?上來就一頓輸出,你搞清楚情況了嗎?”

沈瀾納悶地皺眉,她都不知道自己哪些行為讓他有這樣的誤解。

陸雲帆覺得她在嘴硬,盛怒之下,開始口不擇言。

“你平時不照鏡子嗎,也不看看自己長什麼樣子。蕭珵見過的女人海了去了,身邊哪個不是美女,家世能力容貌都是頂尖的,這其中你占哪樣?我拜托你認清楚自己,在他心裏,你連個女人都不是,頂多就是個煮飯婆,保姆,傭人。”

“沈瀾,這個世界上就沒人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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