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被媽和妹妹說準了。
陸雲帆皺了皺眉，說不清心裏什麼感覺，憤怒，失望，慶幸，厭惡各種情緒交織，讓他臉色有些難看。
“雲帆，你爸讓你去趟書房。”
陶蘭的聲音讓他回過神。
陸雲帆點點頭，站起身朝書房走去。
周欣然看著他的背影，下意識跟著站了起來，走了兩步後又停了下來。
陸雲清見狀挽住她的胳膊，安撫道：“欣然姐，你別擔心，我哥是喜歡你的，跟沈瀾就是逢場作戲。你信我，他最後娶的一定是你，我也隻認你一個嫂子。”
周欣然朝她笑了笑，突然重重地歎了口氣：“我就是覺得委屈雲帆了。”
陸雲清煞有介事地點點頭：“我哥受大委屈了，他那麼優秀的青年才俊要娶一個無父無母，家裏破產的醜丫頭，太可惜了，簡直是被糟蹋了。”
陶蘭在旁邊聽著，越想越氣，臉色十分難看。
周欣然瞥了她一眼，故意揚聲道：“這還不是最委屈的，沈瀾個人條件差點就算了，她要是不幹淨了，被別人睡過了，那才是委屈雲帆。”
見陶蘭看過來，她連忙收回視線，低眉順眼道：“我和雲帆是初戀，跟著他的時候清清白白，身心都是他的，沈瀾就……”
她話說到一半，陸雲清連忙追問道：“沈瀾怎麼了？你的意思是，她不清白了？”
“不會吧，她以前很少出門的，我也沒見她和哪個男的來往密切，她不可能背叛我哥。”
陶蘭則想到了陸雲帆交代的事情，開口問道：“你是說她被石偉玷汙了？不是說被蕭珵救了嗎？”
“陶阿姨，你信嗎？”周欣然轉過頭，靜靜看著她：“我聽朋友說過，石偉玩女人的時候，最喜歡用那種下三濫的藥，都是最猛最烈的。被他下過藥的女人，沒有不被得手的。”
陸雲清驚呼了一聲：“媽，石偉玩得那麼花，身上指不定多少髒病呢。他要是睡了沈瀾，這不是間接害了我哥嗎！”
陶蘭表情也凝重了起來。
她仔細回想著沈瀾剛剛的狀態，打扮還和平時一樣，但確實感覺多了幾分女人味。
陶蘭頓時麵色猙獰，咬牙道：“我就說她走路擺腰扭屁股的，騷裏騷氣，原來是被人睡過了。這種殘花敗柳還想嫁給我兒子，做他媽的春秋大夢吧！”
周欣然沒想到貴婦人罵人還能這麼難聽，一時間有些發愣。
陸雲清則回想著沈瀾走路的模樣，實在沒覺得和平常有什麼不一樣。
“雲清。”陶蘭朝女兒招招手，在她耳邊道：“你去……”
陸雲清越聽眼睛睜得越大，眼裏滿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興奮：“好。”
……
陸雲帆在去書房的路上碰見神色恍惚的沈瀾，他上前攔住了她，聲音譏諷：“沈瀾，你要是真退婚了，我還能高看你一眼，誰知道到頭來還是在耍手段，你覺得有意思嗎？”
沈瀾抬起頭，麵無表情地看著他：“挺沒意思的。要不是你爸用我哥威脅我，我是一秒鍾都不想跟你多待，感覺和你呼吸同一片空氣都覺得惡心，髒透了。”
“你！”陸雲帆眼神惱怒，不過憤怒隻停留了一瞬，就嗤笑了一聲：“又是新手段吧，從哪個電影小說裏學的？現在已經不流行了，你最好換個方式引起我的注意。”
沈瀾莫名其妙看著他：“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普信？你覺得我做這些都是引起你的注意？”
“難道不是嗎？”陸雲帆挑了挑眉，不屑冷笑：“別白費心思了，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你做再多，我隻會更加討厭你。”
他的聲音，每個表情都那麼地令人厭惡，沈瀾翻了個白眼：“我覺得你還是跪著順眼點。”
沈瀾說完，懶得看他一眼，打算離開這個烏煙瘴氣的地方。
結果剛下到一樓，就看見陶蘭三人並兩個中年女傭站在客廳門口，氣勢洶洶的模樣，一看就是在堵她。
“陶阿姨，你們想幹什麼？”沈瀾眼神戒備，視線緊緊盯著她們。
陶蘭冷哼了一聲，語氣尖酸：“既然不退婚了，那你就還是我陸家未來兒媳婦。我們家可不會要一個殘花敗柳，所以沈瀾你最好自覺點……”
她話還沒說完，陸雲清就迫不及待喊道：“脫褲子，驗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