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虛空一拽,拿出無鋒劍以後,抬手擋住了這劍光。
“不管是閑雜人等,還是趁師父中邪前來鬧事的家夥,都給我滾開,不然…別怪我不客氣。”手持長劍的青年男子主動跳了出來,將身後的二人保護了起來。
“我們是來拜師的。”空拍了拍派蒙的胳膊,安撫了一下,緊接著說道。
“拜師……?”純也眉頭一皺。
自己這一劍,雖然比不上師父的十之一二,那也絕對不是普通人可以隨手接下來的。
然而眼前這個少年,隻是一抬手,就接下了自己苦練許久的一劍。
“我們聽說,稻妻這邊有一個名叫〖明鏡止水流〗的流派很厲害,旅行者想再精進一下武藝,才遠渡重洋來到稻妻的。”派蒙跺跺腳。
“……看你們的服飾,確實不像本地人。”純也上下打量,緩緩地收起劍。
這個白色會飛的小生物,倒也不像是撒謊。
就在純也和派蒙打口頭拉鋸戰的時候,芙卡洛斯拉著芙寧娜,已經悄悄的來到了盤坐在蒲團上的老者麵前。
芙卡洛斯蹲了下去,將手放在老人的膝蓋上,閉上眼細細的感知著。
在芙卡洛斯的感知裏,這位老人…似乎確實是失去了很多東西。
“你……”站在老人身邊的女孩子,剛想說些什麼,就看到了芙寧娜示意她噤聲的舉動。
“好了,芙寧娜。”芙卡洛斯站了起來,幾乎是用一種篤定的語氣,說出了自己的看法,“這位老人家的記憶,遺失了。”
“遺失?”菜菜子茫然的看著芙卡洛斯。
“嗯。”芙卡洛斯點點頭。
“可是……”
可是,師傅他…自從神之眼被幕府軍奪走以後,整日盤坐在蒲團上,總是念叨一些奇怪的東西,還不準自己和師兄練劍……
“這難道不是中邪了嗎……?”菜菜子猶豫的說出了自己的結論。
一個人若是性情大變,那也隻有用中邪,才更好解釋這份轉變吧。
“不是。”芙卡洛斯看了看這位老人呆呆的模樣,繼續說道。
“……等巫女來了,看完以後再說吧。”菜菜子一咬牙,依舊按照自己認定的方向去思考。
不過是萍水相逢的人,怎麼能這麼篤定師父的病症。
但很快,隨著螢美的到來,事情迎來了答案。
“師傅他…是自己瘋掉的……?”菜菜子捂住嘴,淚珠在眼眶之中打轉,“怎麼可能,我師傅他可是未嚐一敗的劍道大師啊。”
“抱歉,以我的能力,確實看不出中邪的跡象。”比起情緒劇烈起伏的菜菜子,螢美倒是冷靜許多,“而且,世間邪祟的種類千奇百怪,若是有我未曾見過的,也是有可能的。”
“怎麼會……”菜菜子嗚嗚的哭了起來。
“不過,宮司大人…對這個很感興趣。”螢美笑了笑,算是帶來了一個好消息。
“宮司大人……”純也咀嚼著這個名號,很快就想到了些什麼,一時間有些激動,“是我理解的那個宮司大人嗎,鳴神大社的那位宮司大人。”
“是的。”螢美點點頭,“宮司大人見多識廣,博古通今,尊師是否是被邪祟附身,宮司大人一看,便可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