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啊,我還是第一次請人進來呢。”神裏綾華摸了摸白瓷上的花紋,將裝滿茶水的杯子推了過去,笑的輕柔。
“第一次請人進來嘛。”芙寧娜看了看麵前的杯子,也沒再繼續說什麼了。
反正嘛,跟著進來,也不過就是想躲著那兩位,也沒別的意思。
至於跟神裏綾華親近親近……
還是算了吧。
而在木漏茶室的外麵,空和派蒙東張西望著,時不時的低頭看看捏在手裏的邀請函,最終將目光鎖定在了一間木屋上。
“從邀請函的地址上來看,應該就這裏了吧。”派蒙將雙手舉過頭頂,伸長脖子探查了一番,才有些遲疑的問道。
這一路,他們都沒敢向稻妻的人,打聽木漏茶室的位置。
“這裏不招待一般的客人,請回吧。”門口拿著笤帚清掃落葉的男人,在看到空和派蒙的時候,眼眸微動,緊接著語氣生硬的說道。
“誒誒等一下等一下,我們不是普通的客人。”派蒙連連擺手。
“是從海外偷渡,或者逃難而來的客人,從你們的穿著上,很容易就能看出來。”梢掃了掃空腳底下的灰,言語上雖然沒有提及,但動作上已經顯露出來了。
空和派蒙對視一眼,突然間明白了自己的穿著,與稻妻人之間有多麼大的差異。
空歎了口氣,將邀請函拿出來遞了過去。
“請看一下邀請函吧。”
梢的注意力被吸引過來了。
之間梢接過邀請函,隻是粗略的看了一眼,就看到了屬於社奉行的印章。
“是托馬先生嗎……”
“是的是的。”派蒙連忙說道。
“既然是托馬先生邀請來的貴客…那麼二位,歡迎來到〖木漏茶室〗。”梢往旁邊退了兩步,讓出了一條通路。
“呼……”派蒙鬆了口氣,“可算能進來了。”
“是啊。”空伸手掀開了簾子,也覺的有些僥幸。
還好是能進來了。
不然…見不到那位托馬先生,剩下的路,就要換一種會讓自己頭疼很久的方式了。
“就是托馬呢,托馬在哪裏。”派蒙繞著屋子飛了一圈,也沒有看到托馬的身影,反倒是在櫃台上看到了一隻狗,“這家店的掌櫃,居然是一隻狗嗎。”
空也四下看了看,看著空蕩蕩的屋子,下意識的皺了皺眉。
“難道托馬那個家夥失約了嘛。”派蒙勘察了一圈,垂頭喪氣的回來了。
“我可沒有失約哦——”不大的屋子裏,突然傳來了這麼一句話。
“誰……?”派蒙一驚,連忙躲到了空的身後。
“我可是正在因為你們忘了我這件事,而感到傷心呢。”
空循著聲音找去,卻發現音源居然來自這條坐在櫃台處的狗。
“這這這,是狗說話了?!”派蒙驚呼了一聲,順勢捂住了雙眼,“旅行者,是不是鬧鬼了……”
“噗哈哈哈……”
空把派蒙護在了身後,整個人都警惕了起來。
“你們還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我吧。”托馬的聲音,繼續從狗的身上傳了過來。
“托馬是精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