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主自然知道這可能是裴渡的手筆,但說著話之前,崔君昱倒是先放開……不對,是先被放開再說。
看崔君昱一直掙脫不開女子,趙家主忙吩咐:“來人,還不快分開他們兩人。”
崔君昱還好,女子卻似乎被迷了神智,依然揪著崔君昱不放,還哭了起來。
“王爺,你怎麼不幫我,你怎麼還是……軟的……”
不堪入耳的話,讓在場的人大開眼界。
拉開他們的人,因為女子的動作也不敢硬生生拉開,怕傷到崔君昱。
左右為難。
趙家主額頭青筋跳了兩下,看了一眼女子,眼底閃過一絲殺氣:“來人,殺……”
這女子死百次不足惜,碎屍萬段也不為過,但最後一刻,他忽然回過神,急忙改口。
“傻站著做什麼,人不清醒就潑水!”
“是。”
一盆水下去,女子終於清醒過來了,看到自己做了什麼後,驚慌放開了崔君昱,跪地請罪。
“王爺贖罪,婢子隻是點香的,卻被人打暈過去,醒來便失了神智……”
女子砰砰磕頭,所有人的目光看向了屋內的香爐。
恰好太醫也在場,且林遠也過來了,趙家主滿臉憤怒,便請太醫查看,義正言辭:“膽敢在定親宴上算計,還是在接聖旨前,簡直大膽包天,今日必要查清楚,到底是誰用這下作的招數。”
一口一個下作,誰都聽得出來趙家主在含沙射影裴渡,而且是打定主意要教訓裴渡了。
崔君昱也是同樣的想法,裴渡敢用如此下作的方式,那他上任太子的第一把火就燒裴渡吧。
正和他心意。
太醫查看後很快確定,香裏確實加了烈性藥物,會讓人失去理智,對人體也有害,虧得昱王進來時間尚短,否則就會像丫鬟一樣,失去理智,像畜生一般不管不顧的隻知道歡好。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在定親宴上,還是在接聖旨前這麼做,確實有些難看。
看看情形,太醫最後還誇了一句昱王。
“殿下在這樣的情況下,依然坐懷不亂,實在難得。”
方才眾人等崔君昱的時候,趙家主一直在和林遠打招呼,林遠雖然沒透露消息,但他親自來,聖旨內容不同凡響。
趙家主才要露出笑,誇崔君昱,地上的女子卻忽然咦了一聲:“這香對男子也有用嗎?那為什麼王爺他毫無反應?”
她說完似乎才猛地反應過來,猛地捂住嘴巴,瑟瑟發抖。
葉晚棠瞪大眼,這就是裴渡說的看熱鬧呀,這熱鬧確實絕了。
葉晚棠嘖嘖,這丫鬟……也絕了,她是裴渡安排的?
剛才雖然很快被裴渡擋住,但她看得可清楚了,這丫鬟可一直抓著崔君昱那處不放。
那個地方很奇妙的,便是沒用藥,那麼抓著,那也必然是有反應才對。
可用了藥,還那麼抓,竟然都無用,代表什麼?
這可不是什麼坐懷不亂了,他是亂不起來了。
葉晚棠目光炯炯看著崔君昱,所以崔君昱他是徹底不行了?他變太監了?還以如此方式曝光……
這閹人皇子的人選,今日起要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