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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後的賀燼在書房燒掉信箋，便讓下人傳沐箬惜進屋伺候。
作為他的通房丫鬟，沐箬惜召之即來。她很快就從內室進入浴室，為他沐浴更衣。
浴室內，賀燼雙手懶倦地搭在浴桶邊沿，正閉目養神。
察覺她的氣息，賀燼驀然掀起眼皮。
“脫掉過來。”
他抬眸看著她，嗓音暗啞地命令。
她依言脫掉身上衣裙，走到他的身後為他淋浴。
浴巾帶起溫水，滑落到他線條流暢的肩背，再到骨節分明的指尖。
她如往常一般小心伺候。
可就在她準備走到前麵時，賀燼忽而回首，欺身上前狠狠地吻向她的紅唇。
隔著氤氳的水汽交纏，氣氛徒然曖昧不清起來。
沐箬惜下意識迎合。
賀燼輕笑，眸色漸漸瘋狂。
他捏緊她的下頜，把她拉近到身前，而沐箬惜隻能發出可憐的嗚咽聲。
可賀燼向來隨心所欲，最近每次在她做到一半求饒時，都隻當她是欲擒故縱罷了。
邀寵小手段。
他從沒有放在心上。
但這次，沐箬惜臉上的痛苦太過明顯，失神的瞳孔還帶著絕望之色。
哭聲可憐得讓人心疼。
但賀燼手掌掐著她的腰肢，禁錮著她顫抖的背，抵著她的雪頸舔舐，並沒有停下的意思！
“同樣的手段，你不膩？”
浴桶的水一蕩一蕩溢出，從溫熱到漸冷。沐箬惜失去意識前，才依稀想起，何為僅供發泄的通房丫鬟……
沐箬惜身子挨在桶邊，感受水溫冷卻。邊輕咬著指節，緩過身子不受控的輕顫。
她的眸底蕩起瀲灩的水光，迷糊中看見一道頎長的身影俯身靠近。她渾身一抖，忍不住抱住他輕聲求饒。
但與賀燼微冷的身體緊密相貼時。
便聽到他漫不經心的語調。
“嬌氣。”宛如溫玉的指骨掐著她的身體，他的眼尾染上一抹紅痕，“以前更乖些。”
帳子裏，她的腦袋早就不受控製，她的反抗都被他強勢鎮壓。
而且她臉色潮紅，不斷發出愈加可憐的哭泣。直到……她被折騰得近乎昏厥！
賀燼懶散地披著素白的裏衣，坐在床沿伸出指尖，眉眼冷漠地撚著她的耳垂。
“明日起，無須你進屋伺候了。”
沐箬惜錯愕的抬眸。
賀燼似乎不滿意她的走神，指尖用力，把她的耳垂捏紅。
他說：“張秦會告訴你的去處。”
聽到他提起張秦時，沐箬惜才緩緩回過神，他是真要把她調離身邊了！
她伺候他半年，府中所有人都以為，他對她是特別的。他們都猜測，賀燼會把她留到世子夫人進府後，甚至還會許她妾室名分！
沐箬惜一時沒有說話，但唇角細微的微顫，還是將她的情緒表露無遺。
“沒有奴婢在您身邊，您晚上毒發時要如何是好？”
府醫說過，他的頭疾發作時暴躁易怒，與她同房時才能緩解幾分。不然則需要強行壓抑下去，隻能徹夜無眠了。
在她成為通房前，他一直夜不能寐，極端嗜殺！
賀燼收回指尖，抵在緊蹙的眉頭，剛才勉強壓下的戾氣驟起。
他眼神冰冷，似帶警告。
“原來是恃寵生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