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老頭眼見無力阻止,想要拚死一戰。

即墨老爺子也是不甘示弱。

任意眼眸低垂,輕聲道,“爺爺,我們回家吧。”

“乖孫女兒,等爺爺把這老匹夫弄死。”

即墨淵剛要躍步而起,卻被扯住衣角,見是乖孫女兒,他立馬換上了和藹可親的笑容。

任意忽略那些仇恨的眼神,眉眼笑得彎彎,“日子還長呢,不能就這麼便宜他們。”

“對,乖孫女兒說得對!”

即墨淵哈哈大笑,橫了一眼任府眾人,開開心心對自家孫女兒道,“走,咱們回家去。”

“爺爺,我扶著您。”任意嬌聲道,上前將手搭到即墨淵健壯的手臂上,不動聲色的輸送著玄力。

即墨淵稍愣片刻,旋即反應過來,笑得臉上的褶子更深了。

這一出戲從早上唱到中午,終於落下帷幕。

帝都之人可算是將任府了解了個透透徹徹。

這樣的小人行徑,不禁讓人懷疑當初抱錯孩子是無意,還是有意為之?

怎麼兩家碰巧在同一處生產了呢?

這邊,即墨淵結束閉關後,幾乎是立刻就去了任府,惹得即墨家一陣騷動。

還不等他們去迎接老祖宗,就看到人已經回來了。

即墨域站在最前麵,看著十六年前重傷閉關的老父親,心中無限感慨,又瞧見一旁的任意,也是說不出的複雜。

“爺爺雖然閉關,但你父親已經將所有事情告知於我,意兒,你就是咱們即墨家嫡出的大小姐。”

即墨淵生怕乖孫女兒對即墨家產生隔閡,湊近任意小心翼翼說道,“要是誰欺負你,就告訴爺爺!爺爺給你做主!”

任意真被這老爺子逗笑了。

這老爺子一出關就鬧了這麼一出,也是想為她撐腰罷了。

慈愛之心,昭然若揭。

“都愣在外麵幹什麼!還不快點回去,把老夫的乖孫女送給別家欺負,看待會兒怎麼教訓你們幾個臭小子!”即墨淵吹胡子瞪眼,將即墨域訓了一頓。

“父親,兒子……”即墨域縱然身為即墨家主,可在自家老爹麵前也隻能乖乖挨訓,誰讓自家老爹是個暴脾氣,沒看到即墨家無人敢上前。

“爺爺,父親和兩位叔父都知道錯了,您就別生氣了,趕緊進去吧。”一位麵色蒼白的青年虛弱道,仿佛說出這幾句話廢了多大的力氣,臨了還重重的咳嗽起來。

即墨如想要上前攙扶,被他輕輕推開,眼中含笑看著任意,“妹妹也回來了,今日也算是咱們家的喜慶日子了。”

即墨淵看自己曾經天資出眾的大孫兒變成如今這模樣,心痛萬分,沒想到僅僅十六年的時間,即墨家竟然被被逼到如此境地,不由得悲哀。

胸中恨意難舒,原本就舊傷未愈,竟一下子吐出鮮血來。

“父親(爺爺)!”

眾人驚呼。

“珥兒,快去請醫師回來!”即墨域扶住即墨淵,朝著後麵喊道。

“不能請醫師!”任意拉住往外跑的人,快速在即墨淵身上點了幾下,又塞了一顆藥丸進去。

“快,將他扶到一個安靜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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