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聽見我們交談?”任意挑眉,“那你還真是生了副好耳朵。”
隔那老遠,若不是自己察覺到他微弱的玄力波動,恐怕也發現不了他。
元千奕饒有趣味的看向任意,語意纏綿,“任意姑娘倒與之前可大不相同了。”
“怎麼不同?”任意反問,“可能是當局者迷,反倒是旁觀者比較清楚?”
“不敢不敢。”元千奕搖著折扇,風流倜儻的臉上多了幾絲真實的笑意,“任意姑娘無論身處何等境地,依然這般怡然自得。”
“比不得太子殿下,梁上君子做不得,便去做樹後君子?”
這話是在諷刺太子殿下偷聽之事呢。
元千奕也不惱,搖搖頭,“任意姑娘誤會了,我雖然聽了兩位姑娘的交談,但也隻是大概,雖然不知道兩位姑娘因何爭執,但逼得毫無修為到任意姑娘出手,顯然也不尋常,兩位姑娘都有錯,何不就此揭過,省得鬧的不愉快。”
他把毫無修為說得格外重,像是故意威脅任意似的。
可任意哪裏會顧及這些,冷笑道,“太子殿下這水端的夠穩啊。”
任馨見兩人你來我往,生怕太子殿下看上任意那副皮囊,柔聲道,“事情起因由我,小意,是我對不起你。”
道歉倒不是真的,可後悔是真真切切的,她沒想到自己竟然這般沉不住氣,被任意神色一激,竟然說出那些話來。
不過隻要任意顧及著爺爺,顧及著任府,就永遠也別想翻出自己的手心!
任意搓了搓手上的碎屑,心情很是不錯。
沒錯,任馨的失控不是偶然,而是任意從秘境中發現了一種神奇花粉。
第一群發現這花粉的,現在已經躺在了花海之下。
她本想借助這花,讓任馨說出一些關於即墨家族的辛秘,沒想到全是她的不甘之言,不過也不算是全無收獲。
“我接受你都道歉了!”任意大大方方道。
?任馨一愣,勉強賠個笑臉,她想著此時能有個替她說話的人,可一個也沒有,畢竟太子殿下發話了,再怎麼著也得給帝國幾分麵子。
沒人搭理她,知道了緣由的任馨又將目光放到元千奕身上,“太子殿下怎得孤身一人試煉?若不嫌棄可以和我們一起。”
宮清源他們倒沒有什麼反感,畢竟元千奕的修為擺在那裏。
“當然可以。”
元千奕欣然同意,目光卻瞥向一旁的任意,眼神如漆似膠。
「這騷包太子什麼意思?想試探你?」朝陽隻以為這騷包太子眼抽筋了,還想著探聽修煉秘法。
「誰知道呢,他要是敢動手,就剁了他的手。」
元千奕心中一激靈,總覺得一股惡意襲來。
一夥人又重啟新征程。
有了元千奕的加入,他們遇上妖獸也輕鬆了不少。
不過任意就不滿意了。
這個元千奕一直想逼她出手,甚至不惜以自己為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