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步兄果然風趣,如此形容倒也貼切。大江後浪推前浪,天下永遠都是年輕人的天下,我們的時代已經過去了,以後中原正道武林就看他們的了。”
“你很看好他們?”
齊燁微笑著點了點頭道:“從我第一次見到他們時我就很欣賞他們。感覺他們就像當年的我們,內心裝得都是俠肝義膽。”
步可為也被齊燁勾起了往日的回憶,悠悠說道:“想想當年正道十傑是何等的風光,雖然每個人的性格各異,但是無不把除魔衛道作為己任,你我自是不必多說,想那八人無論是武功還是品行也都是上上之選;秋雲庭中正嚴謹做事待人向來都是以和善為先,很少與人結怨,一身玄功更是神鬼莫測,隻怕此時早已練至化境、逍遙子淡泊名利生性隨和,其一身雄渾的功力想來還要在你我之上、魏清商孤傲冷靜嫉惡如仇,其劍法更是詭異多變,隻是突遭巨變這才導致他的性格也發生了巨大的改變、纖柔仙子蘭心慧智,嬌柔溫婉不知有多少俊傑公子為其傾倒、易天血勇剛強,一身殺伐之氣令無數魔道妖人聞風喪膽、獨孤塵雖然沉默寡言,但其一身武功絕不在你我之下;尤其……”
齊燁正聽的入神,隨著步可為說起一個一個昔日的故人而陷入濃濃的往事之中,此時卻突然發現對方停了下來,不禁問道:“尤其什麼?”
“噓!”
步可為對齊燁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向著另一個方向的遠處指了指。
步可為是橫躺在屋脊上的,齊燁是側坐在屋脊上得,所以步可為所指的方向也正是他背對著的方向。
齊燁大惑不解的輕輕的轉過身子向著步可為所指的方向望去,借著明亮的月光,夜色中,隻見遠處的另一座別院的屋頂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身影。
那身影被一團黑氣包裹著,一動不動的趴在那座別院的屋頂,似乎在向屋內觀望著這什麼。由於是夜晚,又離得這麼遠,所以齊步二人根本無法看清那人的外形與衣著。二人雖然看不清楚那人,不過那人好像也沒發現他們二人的存在。
二人彼此對視一眼,齊燁囁聲問道:“那個位置的下方是誰的房間?”
步可為橫躺的身子,慢慢的坐了起來,目測了一下道:“好像是宇文兄弟的房間!不過鬼部如此森嚴那人是如何進來的?”
原來,齊燁與步可為所在的這座別院和宇文修所在的那座別院是相通的,他們的是前院,宇文修的是後院。鬼部如今實力大不如前,其中空下來得房屋多的是,他們這些一路跟隨鬼部而來的客人們基本上每人都是單獨居住著一座小院,一是為了防止彼此間發生衝突,這主要針對的是明月與淩依雪二女的;二是為了給這些人一個清靜療傷之所。荒原一戰這些人都是或輕或重的受了一點內傷,給他們每人一座小院以免他們療傷之時被外人所打擾。
齊燁皺了皺眉道:“如今宇文修昏睡不醒,難道有人想對他不利?不管怎麼說這人暗中窺視,絕非君子所為,步兄你我分頭包抄將那人擒下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居然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避過守衛森嚴的鬼部眾人,直闖到這別院中來!”
步可為也不言語,此時的他早已沒有了往日的嬉皮笑臉,隻是一臉凝重的點了點頭。
………………
一雙驚訝的眼眸,透過屋頂被掀開的瓦片將整個房間內的一切看的清清楚楚。
熟睡中的宇文修元神在識海中跟著太虛修煉著道門的入門法訣,道衍天決。
其身體卻於無意中吸收了月光中所蘊含的太陰之力,再配合他那囈語而出的法訣,機緣巧合之下竟然在自己的房間內形成了一股自然法則變化之力,狂風呼卷,電閃雷鳴,如此奇異的景象徹底驚呆了屋頂上得偷窺者。
突然,一聲震徹天地的驚雷之聲在房間內憑空響起,宇文修那全身散發而出的柔和白光盡數被收斂回去,沉睡中的他雙眼陡然睜開,兩道乳白的光芒在其眼中爆閃而起。
那房頂偷窺之人,本是驚訝的眼神在這一刻陡然瞳孔一陣收縮,其趴在屋頂的身體也不做任何的停留,直接一躍而起,便欲逃離。
與此同時,一道白影自屋下倏然升至,對著那人躍起的身形隔空一掌拍出,強橫的罡風勁氣帶起一片瓦礫向著那人轟然撞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