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混世霸王(1 / 2)

韓覺曉是一個名字,就像阿貓阿狗,也可能是名字,當然,阿貓阿狗這些名字聽起來,自然不好聽。

自幼在軍營中長大,教會了韓覺曉很多事。比如,男人最值得自傲的,是底下的玩藝兒。還有就是,什麼樣的女人才夠味。不過,韓覺曉從來沒有嚐試過。他的義父,隻是中興軍的一個小軍頭,也教不了他太多東西。

韓覺曉的義父,叫韓五,因為在家排行老五,以此得名。在窮苦人家,沒有什麼閑情意趣,名字越好記,自然是越好。不過,好在韓覺曉在被撿到的時候,韓五身邊有一個文人,說時值春日,萬物覺曉,於是幫他取了這樣一個名字。如若不然,韓覺曉很有可能叫韓春、韓二狗之類的名字。

在軍營整整生活了十八年,韓覺曉一直和義父韓五在一起。韓五是個粗人,大字不識一個,不過對韓覺曉寄望很高,在軍營中,還專程去請了教書先生,教導韓覺曉讀書識字。隻是韓覺曉生性好動,卻是個練武的料子。軍營中不乏有身懷武藝的人,偶爾也會教上一兩手,韓覺曉書沒有讀出什麼名堂,什麼鐵臂拳,彈腿,五郎八卦棍之類的武功,倒是練得滾瓜爛熟。韓五今年已經四十有五,服了二十多年的軍役,可以歸鄉了。韓五帶著韓覺曉,離開了軍營,回到了韓五的家鄉,雲陽縣。

韓覺曉雖然才十八歲,但已經是人高馬大,八尺出頭的身軀,光是站起來就能嚇到一些心懷不軌的人。韓覺曉長得並不英俊,但刀削斧劈般的臉,棱角分明。配上他高大的身體,充滿了陽剛之氣。

雲陽縣雖然不大,但也住了幾百戶人家,韓家在雲陽縣倒是很出名。縣城裏,除了那些高官,就屬韓家最有名望。尤其是韓五,從一個夥頭兵,做到了百夫長,替韓家大大地長了臉麵。韓家這一代,除了韓五,就隻剩韓覺曉這一根獨苗了。在韓五之前,還有四個韓覺曉的叔伯也都先後參了軍,不過,在戰亂中,都失了蹤影。不是被俘虜,就是被野獸吃了。

韓家剩下的,就是些寡母孤女,現在當家的,是韓五的六叔,在雲陽縣裏,大家都叫他六爺。但六爺已經八十耄耋高齡,漸漸不管事了。韓五除了歸鄉外,還要打理韓家的事。韓家在雲陽縣有幾百畝田地桑林。兩家米行,一家布莊。雖不是日進鬥金,但也是富足安康。

像韓家這樣的百年大戶,雲陽縣還有幾家,這幾家和韓家的關係也十分密切,就像韓覺曉的大娘,是雲陽縣柳家的,三娘是李家的,四娘是秦家的。至於韓五的二哥,獨身未娶,到死時,也是個孤家寡人。

韓五和韓覺曉回到雲陽縣後不久,六爺就去了。對於這位六爺,韓覺曉並沒有留下什麼印象,倒是對兩個姐姐很注意。兩位姐姐固然很美麗,大姐韓雲芷和二姐韓雲卉,這兩個名字很別致。聽說是兩位姐姐出生的時候,恰遇淮安君遊曆雲陽縣,親自替她們取的。而淮安君,韓覺曉早有耳聞,是當朝的貴人,皇帝的妹婿。但令韓覺曉感興趣的,是另外一件事。

他的這兩位姐姐是道門中人,被天奇宮收作弟子,以尋仙問道為畢生之求。韓覺曉也時常聽軍隊裏的那些人說起,這世間有很多身懷玄功異法的異人。他們可以吞火吐霧,遨遊虛空。這些人的目標,就是神話故事中的仙人。不過,韓覺曉向來不信,以為這些隻是他們編出來唬人的。

見到了他的兩位姐姐以後,韓覺曉才覺得,這樣的人,很可能真的存在。在六爺下葬的當天,他親眼看見她們禦劍而來。那樣的異法,絕不是練武功能練出來的!

聽家裏的人講,天奇宮是當今正道八派之一,懲妖除魔,門人弟子廣布天下。韓家之所以在雲陽縣有如此高的名望,卻大多是出了這兩位仙道中人。韓雲芷和韓雲卉兩姐妹,也是機緣之下,被天奇宮的執法長老收作關門弟子。已經在天奇宮修煉十年之久,今次若不是六爺去了,可能還不會回來。

韓覺曉很好奇,到底這些修煉中人,是怎樣施展如此神異手段的?

但是韓雲芷二人來得急,走得更急,韓覺曉還沒來得及詢問,她們就匆匆離開了。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六爺發喪過了頭七,韓覺曉幫著打理了家裏的事,忙裏忙外。韓五成了韓家的主事,而韓覺曉作為韓家的香火傳承,韓五也叫人到處說媒,想要韓覺曉早些把婚事給辦了。

韓覺曉苦著臉對韓五道:“老爹,我還年輕,這麼著急幹嗎?而且你也沒有娶妻,你還身強體壯的,哪輪得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