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的閨女可不值錢。”李氏輕笑了一聲,“你別看平日裏張家對他們家的閨女多寶貝,實際上那些閨女都是將來給他們家帶來利益的物品,當年如果劉老二家拿得出張家想要的錢財,相信張家也會想也不想就把張倩芹嫁給劉老二,至於張家後來對劉老二一家做的事,那不過是張家人氣惱因為劉老二,張倩芹不能賣個更好的價格而已。”
“這張家的人才真不是個好的。”餘氏怒道。
“這萍山村的人誰不知道張家人的真麵目,不過姑娘是人家的,旁人也管不著。”李氏道。
“那劉老二喜歡張倩芹,怎麼後來又成親了?”餘氏問道。
“這還不是張家人害的,當年張家的老太爺還在,那位老太爺可是個狠的,劉老二謔謔了他們張家的一個姑娘,白白讓張家損失了一筆銀子,那位老太爺就想設計劉老二娶一屠夫家被休回家的姑娘,那屠夫的家的姑娘是個暴脾氣,被休回家也是因為帶著家裏的幾位哥哥上門將夫家的人打成了重傷,其原因還隻是夫家的婆婆想讓那屠夫家的姑娘洗碗。”
“那屠夫家的姑娘也是個厲害的。”餘氏感慨了一句,“劉老二並未中計,或者說並未娶那屠夫家的姑娘?”
“嗯,”李氏點頭,“劉老二雖是個混混,但警惕心高,張家的計謀並未得逞,而這劉老二轉頭就娶了別村的一個姑娘回來。”
“而這個姑娘的身份還有些九曲八彎,也不知道那劉老二是如何查到的。”李氏道。
“什麼身份?”餘氏問道。
“這姑娘姓鄒,但卻不是鄒家的姑娘,據說是張家老太爺在外的私生女。”李氏道。
“私生女?”餘氏有些懵。
“這事兒也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我也是昨聽人說的。”李氏道,“當年那位張老太爺在外養了一房外室,後來那外室出門上香時臨盆了,也是趕巧,恰巧當天有一個懷著孕的貴夫人去俺裏上香祈福,恰逢天降暴雨,兩孕婦又同時臨盆,俺裏隻有一位大夫,於是便將兩人安置在了一個房間裏生產。”
“那外室先生產,生出一名女嬰,外室本想著憑借這一胎能夠成功進張家,現在生出來是個女兒自是不喜,且那外室也知道一些張家的事情,自然知道張家的女兒都是些什麼下場。”
“又正好看見旁邊還在生產的貴夫人,仆從下人圍著那位夫人,外室便起了別的心思。”
“外室等著那貴夫人生產,隨時準備行動,也是天空作美,貴夫人從白天一直生產到晚上,屋外狂風暴雨的,屋內燭火昏暗。”
“外室尋找機會,等著貴夫人終於生產,果斷打開了窗戶吹滅了滿室燭光,然後快速的用自己孩子換了貴夫人剛生下來的孩子。”
“至於怎麼在燈滅的短時間,迅速交換兩個孩子,這隻有那外室知道。”
餘氏聽著李氏話中的內容,感覺跟看話本子似的,也聽得更加認真:“之後呢?”
“之後那外室自然是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等到第二日雨停後帶著孩子快速離開了庵堂,而那外室也是運氣好,那位貴夫人生下的正好是個男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