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掏出先前收到的範甜兒的幾張照片,和最後收到的一張放在一起,順序排開放在桌上。
我仔細看了半天,實在沒發現什麼端倪。
我搖搖頭,說,「有什麼不對嗎?我看不出來。」
葉雪用手指點了點第一張照片,說,「你仔細看看這張照片,再和後麵的幾張比對一下,看看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注意細節!」
我伸手拿起第一張照片,眼睛幾乎像雷達一樣掃描著畫麵,可我除了觀察到那有些曖昧的捆綁方式和範甜兒那傲人的size外,什麼也沒看出來。
「呃……難道你是說……她的胸……」
葉雪朝我的腦袋上輕拍了一下,嬌嗔著說,「胸什麼胸!你這是往哪看呢,我跟你說正經的呢!」
我苦笑著撓撓頭說,「正經的……我實在沒看出來有什麼不對。」
葉雪歎了口氣說,「算了算了,我也不賣關子了。其實從上次看到這些照片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對,但是到底哪裏不對我又說不上來,直到今天看到這最後一張照片我才終於明白問題出在哪裏。」
葉雪指著那些照片,說,
「你看照片裏範甜兒的頭發,全部都是洗過的!」
此話一出好像在我腦袋裏炸開一個晴天霹靂,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我立刻拿起照片,一張張的比對,不錯,的確是像葉雪說的那樣,不管照片裏範甜兒是衣衫整齊還是被打的皮開肉綻,範甜兒的頭發始終是清爽的,一點也沒有幾天沒洗頭油膩膩的樣子。
葉雪看出我已經看懂了問題所在,就接著說,「現在有兩種可能,第一種可能是鯊魚幫的人都非常的講衛生,即使對待囚犯也會允許她們洗漱,哪怕打的遍體鱗傷也會幫她們把頭發洗了。」
葉雪雖然不常開玩笑,但有時候她的冷幽默也會讓我忍不住笑出聲來。
我知道,這第一種可能顯然是扯淡,末世之下生存尚且難保,一個被鯊魚幫抓住的囚犯還想每天堅持洗頭顯然是癡人說夢。
葉雪頓了頓,又接著說,「如果不是第一種可能,那事情就複雜了。第二種可能是,這些照片,全·部·都·是·擺·拍·的!」
葉雪最後的這句話再次讓我的雞皮疙瘩起了一身,我拿起照片飛速的一張張看過去,不知道是心理因素還是怎的,那照片裏的範甜兒怎麼看怎麼不對。
照片裏範甜兒那看似委屈可憐的表情下,似乎潛藏著一絲陰邪!
我不由得打了個寒噤,說,「這範甜兒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範甜兒是自願拍下的這些照片,那這些傷呢?難不成她為了做戲甘願把自己搞成這樣?」
葉雪說,「這些傷反而好解釋,現在化妝技術高超,網上早就流行過什麼家暴妝、曬傷妝,想畫出逼真的傷口早就不是什麼難事了。」
「現在最關鍵的問題是,我們沒法判斷範甜兒到底是什麼立場。假設她的確是被鯊魚幫脅迫,為了少受些皮肉之苦對鯊魚幫虛與委蛇,作為回饋鯊魚幫免去了對她的肉體懲罰,這種情形倒是也可以理解,怕隻怕這範甜兒不僅行為是黑的,心也是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