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卡丘那邊也沒有了動靜,但是白勺和皮卡丘都在感受著彼此的呼吸,箭雨漸漸停歇,白勺能感受到包圍圈在慢慢縮小,隨著包圍圈的縮小,箭雨開始有間隔的射來,而且越發的密集。
“好專業的刺客,可比鄭闊那幫愣頭青難對付多了。”
白勺自嘲著,他在心裏快速的盤算著破局之法,按理說光天化日,自己一行人又是使節團,這麼大的行刺陣仗應該早就驚動了一些人才是,但是為何這裏依然如此安靜?
一個不好的念頭湧上了白勺的心頭。
包圍圈越縮越小,越縮越小,白勺甚至都可以聽到那些輕盈的腳步聲,阿寶那沉重紊亂的呼吸也聽的真真切切,難道自己今天真的就要折在這裏了麼?
白勺想到了須白眉在臨別之際說過的話:
“要注意人心,你我的見麵想必不會是密不透風的,這裏這麼廣闊的土地竟然隻有這麼一個國家,沒有了外麵的憂患,他必然要防備著內部的人,幾乎可以肯定,我們都在被監視之列。而且我們要做的事情極有可能就跟這個國家有關係,一旦我們要做事,動的可能就是他們的利益,有哪個獨裁者願意看到有人在自己的地盤上搞小動作呢?”
白勺的心已經涼透了,如果真如須白眉推測的那樣,也許今天不光是自己遇上了麻煩,但願那個小老頭兒能化險為夷。
“哼,我瞎操什麼心呢,我自己都已經是泥菩薩過河了。”
腳步聲依然在不斷的接近,白勺閉上了眼睛,靜靜的感受著腳步聲,同時也感受著皮卡丘的呼吸,他明白,自己又在賭,其實他並不是一個好賭的人,但不知是不是來到新環境想重新活一次的緣故,白勺在這裏已經賭了很多次了,好在運氣不錯,幾乎每次都能賭贏。即便如此,一股無名火還是在白勺的心中燒了起來——
“總是你們在逼我賭!”
“皮卡丘,就是現在!”
白勺終於閃身出現,他看到了一片黑衣人把弓箭朝向了他,他依然在賭,在賭這些人的射速沒有那麼快。
就在眾刺客準備一擊必殺之際,一道電光從天而降,插滿弓箭的地麵瞬間劈啪作響,一閃一閃的電光由弱變強,最後變成了一陣耀眼的白光。
“十萬伏特!”
白勺終於喊了出來,電光在一瞬間炸裂,電勢借由金屬的箭頭瞬間覆蓋了整個刺客群,一陣白煙過後,黑色的刺客們變成了徹底的焦黑色,自信的弓手最後死在了自己的弓箭之下。
皮卡丘和白勺同時癱軟在地,白勺麵朝藍天,癡癡的笑了起來:
“嗬,嗬嗬,哈哈哈,哈哈哈哈!和老子賭?老子在這個牌桌上還沒輸過!你們拿什麼跟老子賭!”
響亮的笑聲傳遍了這片狹小的空間,然後越來越微弱,白勺迷迷糊糊的昏了過去,在他昏過去的那一刻,他終於聽到了意料之中的救援聲。
白勺沒有注意到,即便注意到可能也不會認識,那些刺客的身上,都有著王廷衛隊的標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