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護法看著眼前迅速上升的景象,他好似是飛了起來,身體變的十分輕盈,就像不屬於自己了一般。
然後他就在旋轉的景象中看到了自己的身體,一副沒有頭顱的身體,他很吃驚,想要大叫卻叫不出來,一道陽光照在了他驚恐的麵龐上,他覺得陽光很刺眼就閉上了眼睛,於是,他的眼睛再也沒有睜開。
陳護法被鄭闊在一瞬間砍掉了腦袋,鄭闊的刀法是如此的精準淩厲,剛好避開了陳護法手中的女孩子。女孩子在陳護法身體倒下的同時恢複了知覺,她迅速的躺倒在地,鄭闊手中的刀就在這時改變軌跡,劃過她剛才站立的位置,穩穩的抵在了陸不平的脖子上。
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以至於刀都架在脖子上了,他才大叫一聲“陳護法!”
然後就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半分也不敢動彈了。
鄭闊卻遲遲沒有下一步動作,他扭頭看了一眼白勺,白勺隻是把手一攤示意他隨心所欲便是。
鄭闊輕歎一口氣,收劍把躺在地上的女孩子拉了起來,又從地上幫她撿起碎了一個鏡片的眼鏡。這時他才開口對陸不平說道:
“你滾吧,這事說來與你關係並不大。”
陸不平看看鄭闊,又瞧了一眼陳護法的無頭屍體,最後把目光定格在了白勺身上,白勺有些想笑,真是莫名其妙,自己明明都沒有出手,怎麼一個個的做事情都得先看自己的人眼色,難道是自己的這一隊人馬一看就不好惹?
白勺還是沒忍住笑了起來:
“人家讓你滾你就趕緊滾便是了,看我幹嘛?不死不痛快,求我也殺了你?”
陸不平聞言也不再猶豫,朝鄭闊拱了拱手,又朝白勺拱了拱手,就示意手下三人隨自己離開。
白勺卻在此時叫住了他,陸不平虎軀一震,以為事情終究是有變,隻聽白勺開口說道:
“老陸,你們任務沒完成還折了個護法,就這麼回去,怕是有些麻煩吧?”
陸不平也是見過些風浪的,他轉身,沒有立即開口,思慮片刻才小心開口道:
“如白兄弟所言,確實很棘手,但是既然白兄弟開口了,那必然是有妙計相與,陸某願聞其詳!”
白勺笑了笑,這陸不平瞧著五大三粗,竟是個會來事兒的,倒也給自己省了不少口舌,他對這陸不平有了些好感,就走到他的身邊拍拍對方的肩膀說道:
“你們門主都快完了,你一個堂主手底下不會沒有能用的人吧?門主多病,汝當勉勵之!”
說著話,白勺從懷中掏出一顆長壽珠遞給了陸不平:
“此丹藥可治愈一切非致命傷,讓傷者蘸自己的血吃下就行,省著點用,也夠百十個人用了,但時效隻有三個時辰,所以你要早下決定。累死累活給人幹,怎麼能比得過自己幹呢?”
白勺言盡於此,不懷好意的笑著拍打著陸不平的肩膀,陸不平稍加思考便展顏笑了起來,朝白勺一拱手:
“陸某明白了,謝白兄弟指點,若有涅槃之日,定當好生報答白兄弟今日這點化之恩。”
說完便揚長而去。
“白大哥好計謀啊,跟您比我還是太嫩了!”
鄭闊扶著女孩子走到白勺身邊笑言道,
“這是我的搭檔,我們一起長大,嗬嗬,生日也在同一天,看來這都是早就安排好的。哦對了,她的名字叫作郭女俠,我叫鄭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