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闊現在腦子裏一團漿糊,身上的傷口還在慢慢的滲著血。
他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裏出了錯,本以為自己經過那麼長時間的訓練,完成任務對自己來說應是手到擒來的事情。結果出師不利,被目標發現之後遭到追殺,還好自己做過反偵察和逃跑的訓練,不然今天真就偷雞不成蝕把米,被目標反殺了。
當然現在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裏去,自己犯了這一行的大忌,那就是把自己暴露在大眾視野中。自己的這一身行頭加上自己身上的傷,腦子沒毛病的人都會把自己當作危險的代名詞。
鄭闊越想越覺得自己太倒黴了,其實身上的傷勢還好,隻要自己再堅持一下也能回到總部。隻是自己經驗不足,怕流下的血會暴露自己的行蹤,自己太急於隱藏痕跡了,說到底還是怕了。
因為怕,所以慌不擇路的打劫路人,因為怕,手中的兵器失去了本該有的威力,因為怕,自己現在落到了最危險的境地。想到此處,鄭闊狠狠的咬著自己的下嘴唇。
“啪!”一聲脆響,一個巴掌打在了鄭闊的臉上,把他從紛亂的思緒中拉了回來。
“誒我說你個小孩兒,學什麼不好,怎麼還學人家咬舌自盡呢?把嘴給我張開!”
白勺故作驚慌的大喊起來,惹得哈克直朝他翻白眼,那很明顯是在咬嘴唇,哪隻眼睛看見他咬舌了?想打人就打,就會給自己找理由。
鄭闊依然是默不作聲,作為一個刺客,既然落到他人手中,就要默默等待死亡才是,絕對不可以開口講任何話,言多必失,這是組織裏最基本的信條。
但是他還是忍不住開了口,因為他看到生擒自己的那人身後,有一隻亮黃色的大老鼠正拿著自己的匕首在一隻毛色奇怪的大熊身上亂比劃。
“放下我的匕首,那是我母親給我留下的唯一一樣東西了!你們可以殺了我,但是不可以玷汙我的信物!”
白勺聞言看了看皮卡丘手中的匕首,又看了看一臉堅毅的鄭闊,無奈的搖搖頭,在皮卡丘的腦袋上彈了一下:
“聽見了吧?這是人家的信物,別鬧了,拿過來!”
皮卡丘瞥了一眼匕首,朝鄭闊翻了一個白眼,滿不在乎的把匕首拋給了白勺,然後繼續赤手空拳的和阿寶比劃起來,阿寶還在一邊煞有其事的指導著。
白勺把匕首翻來覆去端詳了一陣,又在手上顛了幾下,努努嘴對鄭闊說道:
“匕首可以還給你,但是你必須得先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你來自哪裏,你為什麼受傷了,還有你為什麼要打劫我。從昨晚到現在你一句話都沒有說,你這樣讓我很難辦啊。”
結果依然是一陣沉默,鄭闊並沒有開口的打算。
哈克和林北明顯有些不耐煩了,哈克往自己的鋪蓋卷上一躺,伸了個懶腰衝林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