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勺眼睛瞪的老大,比剛才人魚大王的人眼睛還大。他馬上擺出一副隨時準備戰鬥的架勢,林北和哈克見狀也馬上戒備起離自己比較近的那些人魚,隻有皮卡丘,似乎並沒有意識到危險,還在悠哉悠哉的打量著這座人魚宮殿。
人魚大王的眉頭皺了一下,隨後有些不耐煩的開口說道:
“你們人類真的很麻煩,自己喜歡玩陰的就以為別人都喜歡玩陰的,我們人魚族雖然在很長一段時間跟你們人類是對立的,但是我們並沒有你們那麼多的臭毛病,我們對自己要做的事情是不會撒謊的。”
白勺似乎感覺到了皮卡丘在動個不停,平時要是真的有危險的信號,它的反應總是比自己更激烈才對。
意識到自己可能真的錯怪了人魚大王,白勺卻更加疑惑起來,這麼寶貝的東西,僅憑自己一句話就送給自己了?然後他就看到了一旁瘋狂對自己使眼色的那條名叫嘟嘟的人魚,這下白勺大概明白了,這個嘟嘟怕不是把他們的實力吹的沒邊了。
人魚大王見白勺三人放下了戒備,就轉身走回了他的王座,打開箱子拿出那顆精靈球。然後又轉身走到白勺身邊,表情輕鬆自然,沒有一絲做作,就那麼把精靈球放在了白勺的手上。
白勺拿著精靈球,稍微打量了一下沒有發現什麼特別之處,他猶豫著試探道:
“我,我裝起來了?”
人魚大王一臉不在乎的說道:
“你自己的東西,如何處置問我做甚?”
白勺見人家人魚大王這麼風輕雲淡,倒也沒有假裝客氣,直接就把這顆精靈球裝到了自己的背包裏。
人魚大王讓聚在一起的人魚散開了一條路,邀請白勺三人走進了圈子裏,他側身臥下,示意白勺三人隨意坐,於是三人便盤腿就地坐了起來。四人坐在中央,其他的人魚分散成一個圈坐在他們的周圍。
見人魚大王似乎有話要說,白勺就選擇了安靜聆聽,畢竟拿人手短吃人嘴軟。
人魚大王平攤雙手,眾人魚就互相拉起了彼此的手,當他們的手都握在一起時,一團藍色的熒光冉冉升起,光團的中央,開始出現一些朦朧的畫麵,伴隨著畫麵的逐漸清晰,人魚大王的聲音緩緩響起:
“人魚吃人已經是許久之前的事情了,那個時候,我們似乎天生就是兩種對立的生物,人魚吃人,人類為了複仇屠殺人魚。但是兩個種族似乎都很短壽,人魚總是因為一種奇怪的疾病早早去世,人類也總是會被各種天災人禍奪去生命。
直到有一天,大概是百年之前吧,興許還會更久遠一些,遙遠的大陸出現一位先知,他告訴我們雙方,人魚和人類其實是同類,隻是遙遠的上古時期,因為各自的生存方式,進化上出現了人魚和人類這樣兩個分支。
所以人魚吃人會感染一種無法治愈的疾病而早亡,人類屠殺人魚也會受到天責。隻有當人類和人魚真正和解的那一天,這份詛咒才會消失。
這位先知給了我們人魚祖先一個聚寶球和四顆據說會治愈一切傷病的丹藥,他告訴我們,聚寶球可以複製這種丹藥,但是複製出的丹藥是假丹,時效有限,偶爾也會複製出真丹,概率卻無法保證,他讓我們用這種丹藥去人類社會販賣換錢,買來各種食物保證族人的生存。
對於人類,他似乎有些吝嗇,隻給出了一個人魚不會再吃人的承諾。人類當時答應了,但是他們還是會抓走半夜唱起思鄉曲的人魚,那些被抓走的人魚全都生死不明再無音信,人魚族卻堅守著承諾,到如今已有百年了,我們隻為等到那位先知所說的人類和人魚真正和解的信號。”
故事講到這裏戛然而止,白勺有些好奇,他不假思索的問道:
“所以那個信號到底是什麼呢?”
人魚大王笑了,他沒有說話,隻是伸出手指指了指白勺的背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