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陽暉看到方安安呆呆地站在那裏,手裏拿著鐮刀,大長腿大步地衝過來,擋在方安安的麵前。
方安安這才反應過來,快步走到一邊。
她沒有躲在樹木的後麵,也沒有爬樹藏起來,而是找了一個看似尖銳的樹枝,朝著宋陽暉和野豬跑過去。
她的力氣不大,可她自認為自己在腦子清醒時,反應靈敏。
就當宋陽暉覺得方安安自不量力,會給他添麻煩的時候,方安安跑向大野豬後麵的野豬崽崽,把它們趕走,分散大野豬的心。
但這個舉動,激怒了大野豬,朝著方安安衝過來,口中怒吼著。
宋陽暉一時不確定,方安安到底是幫忙,還是幫倒忙。
大野豬衝過去時,她有所感覺的轉過身,用最大的力氣,對準大野豬的頭。
她這一棍子,打中大野豬最脆弱的地方,疼的它嗷嗷叫。
宋陽暉瞅準機會,用手裏的鐮刀,割了大野豬的屁股。
這一變故,把準備繼續找機會的方安安,迷惑到了。
哪有割野豬屁股的,她還是第一次見。
長見識了,真的長見識了。
方安安晃了晃頭,找回原來的感覺。
宋陽暉剛剛那一下,雖然有點不道德,不禮貌。
可,給了方安安靈感。
她本想繼續對著野豬的鼻子,野豬被割了的屁股,正正地對著她。
機會都擺在眼前,方安安哪有不接受的道理。
二話不說,一棍子戳進去。準頭非常好,直接就對著大野豬的那一道傷口。
在確保戳到五六公分深,方安安頭也不回,直接上樹。
她第一次爬樹,之前沒有試過,但不妨礙她學習能力強,一下就爬到一半。
宋陽暉看到方安安的操作,也是開了眼。
要不是情況不適合,他都想給方安安鼓掌,並給她鼓掌。
他動作麻利,在大野豬發狂地撞樹,想把屁股那兒的木棍甩掉時,在大野豬的腰腹位置,給了它劃了一鐮刀。
豬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流到大野豬的腰腹,流到地上。
“可惜了,那麼好的豬血。”
方安安惋惜地搖了搖頭,那麼多的豬血,可以做一盤美味的菜肴了。
“不可惜。”宋陽暉在樹下站著,用他雄厚而又磁性的嗓音說著。
方安安疑惑不解,在大野豬身下的地麵,流了不少的豬血,難道這不可惜嗎?
“必須這麼做,不然我們倆都要負傷。”宋陽暉解釋道。
眼前的這頭大野豬,足足有五百斤。
可想這後山的資源,是有多麼的好!
野豬天天在深山裏跑來跑去,養了一身的腱子肉。皮糙肉厚的,沒那麼容易對付。
最好的方法,就是從野豬的自身,消耗它的體能和身體機能,讓它變得更加的虛弱。
他,才 可以更好的乘勝追擊。
方安安大概明白了, 麵對不同的情況,還是得有不同的處理方法。
更多情況,要運用自身的智慧,不能隻有一身的蠻力。
她抬頭,看哪兒有合適的樹杈。
地麵那三隻野豬崽崽,看它們的媽媽如此難受,它們朝著宋陽暉所在的地方衝過去。
大有一副,要替媽媽報仇的趨勢。
它們的身軀不大,也就兩隻小羊羔的大小。
宋陽暉可不怕這幾隻野豬崽崽,直接一腳一個,絲毫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