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最近身體怎麼樣?”
江嶼白抽了張紙,慢條斯理地擦手。
“挺好的。”
“幫我向她老人家問個好。”
“嗯。”
孫加宇點了一杯果酒,欲要將其倒進江嶼白的杯子。
江嶼白卻輕輕擺手:“開車來的。”
既然江嶼白不喝,她喝。王初染裝作舉手回答問題的樣子:“孫律師,我要喝。”
說完,便把自己的杯子遞向孫加宇的麵前。
“我也想喝....”
陶然嘟嘴小聲嘀咕。
她一時興起,湊上前扯了扯江嶼白的衣袖,眼裏滿是委屈地看著他:“我可以喝嗎?就一點點,拜托。”
陶然雙手合十放在胸前,嬌軟的小手還不忘來回搓幾下。
好可愛。
“就一點。”
江嶼白暗沉的眼眸中藏著柔意,漫不經心地抿了口茶欲眼神心底翻滾的波濤。
陶然眉眼彎彎,臉上是藏不住的笑意。她就知道她一撒嬌,江嶼白就拿她沒辦法。
百試百靈。
“給我也來點。”
酒的香氣布滿整個口腔,酸酸甜甜的滋味不由得讓人再多飲幾口。
就在江嶼白和孫加宇聊天時,陶然趁他不注意就把整個瓶子拿到自己麵前。
她悄咪咪地眨了眨眼,衝著王初染比了個“噓”的手勢。
王初染無奈搖頭,勾唇也回應了個OK手勢。
看來結婚也不是那麼好,就像陶然連喝個酒都要征得江嶼白的允許。
她還是不要結婚為好。
陶然一沾到酒精就會上頭。
沒過多久,她手裏的酒瓶就空了。
她蹙眉,臉頰惹上緋紅,使勁地地倒著酒瓶:“怎麼沒了.....”
坐在她對麵的孫加宇示意江嶼白向後看,臉上一副耐人尋味的表情。
江嶼白轉身,便看見他的小妻子麵色潮紅,一臉迷惑地將眼睛對準瓶口,一副要探個究竟的樣子。
“怎麼喝這麼多?”
他無奈,上前將酒瓶從她的手中抽走。
還好酒精的度數不高,陶然覺得她的意識還算是比較清醒的。
她的酒品很好,喝了酒後就乖乖地坐著,不吵也不鬧。
“好喝,我還想喝。”
江嶼白伸出修長的手撫在她腦袋上,輕輕地幫她順著頭發。
“乖,不喝了。”
聽見自己被人拒絕後,一股莫名的委屈湧上心頭。
為什麼不給她喝?
她在家裏都是說一不二的地位,宋麗芬女士和陶朗同誌事事都是順著她的心意來。她說一句話,可沒人敢說一個不字!
她隻不過是想喝一點酒,憑什麼不給她喝?
陶然越想越心酸,眼眶漸漸潮濕,眼淚就這麼啪嗒啪嗒地滑落下來。
哭了?
對麵的王初染也是帶了一些酒氣。
“江嶼白,你平常是把陶然管得多嚴啊?你看她委屈成什麼樣了。”
江嶼白皺眉,他最受不了她哭了。
他湊上前,微微彎下身子,溫熱的指腹輕輕擦去她眼角的淚水,心裏軟成一片。
“怎麼哭了?”
陶然看見有一個人靠近自己,便伸手去抓著那人的胳膊,把滾燙的小臉埋進他手臂上。
“嗚.......”
江嶼白輕笑,無奈扶額:“看來是醉了。”
這個小饞貓。
沒辦法,醉成這個樣子,江嶼白隻好帶著她提前離場。
正在客廳拖地的張姨看見江嶼白攬著一身酒氣的陶然回家,她微微皺眉:“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