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一落地，陶然就立刻給江嶼白發消息。
【我到啦。】
【嗯，晚上記得給我打視頻。】
【好......】
這次出差陶然隻帶了利珊一個人，這姑娘明顯是第一次來蘇城。
陶然看她那麼期待，決定在公事結束後帶她在蘇城玩幾天。
當陶然說可以公費旅遊的時候，利珊的眼睛都亮了，用崇拜的眼神一直看著陶然，覺得她的老板上輩子一定是個天使。
她利珊何德何能遇上一個心地善良又美麗多金老板，這輩子給她做牛做馬也值了！
果真是煙雨江南，即便是冬日，時不時也會下著微雨。煙霧朦朧的初冬在綿密細雨的點綴下，多了一份柔美與詩意。
難怪古今詩人一來到這煙雨朦朧之地便詩興大發，她看見這景也忍不住吟詩幾句呢。
陶然撐著傘，手伸出傘外去觸摸這絲絲細雨，刺骨的寒意透過指尖蔓入骨髓。
真冷。
陶然裹緊了些身上的大衣。
好在她聽江嶼白的話穿了保暖衣褲。
沒等多久，高昊川的人就來接她了。
高昊川約人約在了茶樓裏談合作。那人是蘇城本地人，出了名地愛喝茶。
平常沒事就喜歡約三五好友來喝茶聽評彈。
要不說還得是高昊川擅長看人下菜碟。
剛進茶館，古色古香的輕紗隔斷便映入眼簾。空氣中彌漫著茶葉的清香，讓人心生寧和。
包廂內，香爐青煙嫋嫋，茶爐中茶水沸騰。
見二人早已等候多時，陶然輕捋頭發，緩步上前：“真是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合作對象是個中年男人，他有些發福，身材不算高挑。
鼻梁上戴著一副黑框眼鏡倒是有些文藝範兒。
男人朝她微微一笑，聲調是蘇城特有的吳儂軟語：“不要緊的啦，快坐快坐。”
高昊川叫人加了兩個位置，徐徐地介紹：“陶然，我司的法律顧問。旁邊女士那位是她助理。”
男人抿了一口茶，眯眯眼：“蠻好蠻好。”
“陶律，這是周銘周老板。”
陶然淺淺勾了勾唇，向周銘伸出手。
“周老板，久仰大名。”
“陶律師說笑了。”
周銘握住陶然那雙軟若無骨的小手，鬆開前還不忘捏兩把。
陶然忍住不適，在心裏默默給他翻了個白眼。
這老登，還挺會占人便宜。
“既然我的法律顧問也來了，周老板我們就直接開始吧。”
高昊川也不拖遝，直截了當地進入正題。
原本就一個合同的事，直接讓人寄來北寧也就完事兒了。
可周銘覺得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誠意，說什麼都要高昊川來蘇城見見麵，深入了解一下彼此。
好在蘇城也不遠，高昊川也就依了他的願。
一整個下午，幾人都在包廂裏談生意。談話的空隙裏周銘時不時往陶然的方向瞥去。
斟茶的時候也有意偏向陶然，她手上的茶還沒喝完，周銘就又笑意盈盈地給她添茶。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周銘對陶然有意思。
好在周銘還是懂得什麼叫分寸，倒是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
看看也就算了，要是他真敢動手的話。依陶然的性子直接一腳踹上那人的褲襠，然後直接摔門走人。
畢竟曾經被李維變態的監視過，這點忍耐度她還是有的。
可高昊川卻捏了一把汗，時不時觀測著陶然的臉色，看看她有沒有表現出生氣之類的神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