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嶼白提醒下,陶然終於記起自己要拔智齒的事。
索性快刀斬亂麻,她第二天就上了醫院。
“誒,你們科室那個新來的的那個副主任你知道吧?”
“你是說江嶼白主任?”
“對就是他。上次我去你們科室恰巧看見他,我的天啊,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好看的人。那鼻子那眼睛那身段嘖嘖.....”
“我覺得呀顏值隻是他眾多優點中最不起眼的一個了。
你是不知道江主任是我們院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副高呢,況且人家還是史上最年輕的林杏獎獲得者。”
“上次有一來拔智齒的姑娘竟然質疑江主任的技術,真是笑掉大牙了。”
一上口腔科,陶然就聽見兩個小護士在說八卦,本想湊上去聽聽江嶼白的輝煌曆史,卻沒想到自己竟也成了吐槽對象。
她有些尷尬地用手擋住臉,灰溜溜地從兩人身旁經過。
“來了?”
溫潤的聲音入耳。
江嶼白膚色偏冷白,站在燈光下顯得更甚,拿著病曆夾的手也很漂亮,指節修長如玉,腕骨輕凸。
她抬眼,有些不自然:“嗯。”
“跟我過來。”
“躺下,張嘴。”
她那雙明媚的眼睛無處安放,不由自主看向江嶼白,那個白色無影燈下專心專心致誌的男人。
柔和的光打在他側臉,戴了消毒口罩,依稀能勾勒出他硬朗的輪廓,立體分明。
“疼不疼的?”
從小到大,陶然最害怕的就是疼。
就連小時候去打預防針時都要宋麗芬拿著糖果哄著她才肯給麵子去。
他眼眉低垂,神色平靜:“打麻藥就不疼。”
江嶼白的聲音似有魔力般,陶然忐忑不安的心逐漸被撫平。
第一次一個人來醫院拔牙,陶然心裏還是有些害怕,躺在床上連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
護目鏡下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江嶼白,雖然帶著口罩,但陶然依然能感受到他有規律的呼吸。
沉穩的氣息偶爾噴灑在她的臉上,她眼睫輕顫,沉浸在這時刻。
他動作輕柔,手法很是熟練,絲毫沒有表現出一點兒緊張。
拔完牙之後,陶然咬著棉球,右腮果不其然地腫脹起來。
她坐起來,眼神呆滯,微卷且有些淩亂的頭發披在雙肩之上,略顯柔美。
“拔完牙之後兩個小時才能吃東西,當天要吃軟食,流食或半流質的食物。
之後的兩至三天內,口水中有少量血絲屬於正常現象,如果有出血不止的情況,請馬上聯係我。”
江嶼白脫下手套,一邊在洗手台有條不紊地洗著手,一邊叮囑著陶然注意事項。
他轉身,黑眸凝視著她,眼底裝著陶然看不懂的情緒。
被他盯得發怵,陶然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怎麼了?”
半晌,他平靜道:“沒事。”
陶然皺眉,總覺得江嶼白似乎有話要對她說。
晚上,陶然有氣無力地窩在自家的沙發上。
麻藥的藥效過了,腮幫子傳來陣陣火辣辣的痛感。
她生不如死地拍了一張自拍照發給江嶼白。
照片中她的臉腫得像一隻受了委屈的倉鼠。
【江醫生,這麼腫是正常的嗎?嗚嗚嗚】
對麵幾乎是秒回。
【嗯,疼不疼?】
【好疼....我覺得我快要原地去世了。】
【上次我開給你的止痛藥還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