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罪行被陶然一一記錄在手機裏,法律不會讓任何罪惡逃脫,做壞事的人失始終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就在陶然心滿意足地想要離開時,一陣寒意來襲。
她好想打噴嚏。
陶然盡量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可那微弱的噴嚏聲在寂靜當中是如此特殊。
“誰?誰在那裏!”
一名耳尖的工人用手電筒四處照亮,尋找著聲音的來源。
陶然呼吸一頓,心髒狂跳,本能地護住手機。
糟了!被發現了。
就在腳步聲越來越近時,陶然突然被一道力量捂住了口鼻,整個人被環抱在懷裏,不能呼吸。
“唔…”
她大腦一片空白,不知怎地被人帶到了一個偏僻的地方。
那裏被一塊大石頭擋著,如果不仔細看根本不會有人發現。
冷冽的柑橘香混合著淡淡的煙草香透進肺腑,是熟悉的味道…
男人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頭皮上,引起陣陣酥麻。
過了許久,男人放開了捂在她臉上的手。
因為陶然的皮膚嬌嫩,精致的鼻子上有些淡淡的紅痕。
“江醫生…”
那張明豔動人的小臉望著他,眸子裏升起了水汽。
他今天穿了身簡練的黑色衝鋒衣,衣領敞開,性感的喉結暴露在外。
在黑色的強烈對比下,愈發襯得眼前的男人膚色瓷白,眉眼矜貴。
陶然盯著他粉嫩的薄唇,移不開眼:“你怎麼在這?”
江嶼白看著眼前先發製人的小姑娘,挑了挑眉,他低頭向她,眸光靜謐似深湖。
“哦?這話不應該是我先問你嗎?”
“我不是和你說了我來出差嘛…”
陶然一五一十地將事情的經過告訴江嶼白。
她講話的模樣認真極了,反倒有些可愛。
江嶼白耐心地聽完:“嗯,所以你找到證據了?”
“在這裏呢,就差我同事能不能順利拿到那黑心老板的廢水樣品了。等證據在手,我就將那群王八蛋繩之以法!”
陶然拿出寶貝似的手機,在江嶼白眼前晃了晃,一臉驕傲。
江嶼白輕聲失笑,凝視她眼下的烏青。
“大律師,證據取到了,要不要回去睡覺?”
她小雞啄米似的點點頭,但似乎想到了什麼又撇著嘴搖頭。
“不了。我和我同事住在村裏一個奶奶家,這麼晚回去怕打擾她老人家休息。”
江嶼白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向陶然溫雅地伸手。
“我的車停在附近,去我車上休息?”
江醫生這雙手…真好看啊。
指尖修長而幹淨,整齊地修剪著。手指骨節分明。
像一根根精美的工藝品,盡顯高貴之態。
去江醫生的車裏睡覺?
真的…可以嗎?
陶然心跳加速,看著他清晰的下顎線,伸手去握住他的手,溫熱的觸感傳向心尖。
“好…”
江嶼白開著手機等電筒引路,月光照著他高挺的背。
陶然在後麵看著他的背影,安全感十足。
走了幾百米後,兩人來到了一輛越野車前。
江嶼白拉開車門,示意她上去。
“江醫生,你不進來嗎。”
那輛越野車的車身上粘了些泥土,想必是他的主人趕了許久的路。
“不進,我在外麵守著你。”
他麵色不改,隻是從車上拿了件外套就下了車,依靠在車頭前。
陶然躺在後座上,眉眼彎彎,側身用手托著臉。
她伸出另一隻手,透過擋風屏,用指尖勾繪著江嶼白的挺拔而帶有安全感的身影,心尖癢癢的。
“江嶼白…”
似乎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再一次如神明般地降臨她的世界…
不知不覺困意來襲,她安心地合上眼,一整天的疲憊漸漸消失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