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青倫看到師祖維護自己,懲戒吳家二老,心中稍稍出了一口惡氣。原打算問問兩位師祖居山之戰的情況,看到二人都無恙,他也就止住了這個念頭。當下就等著百裏家對萼玉婚事的決定。
現在最為難的當然屬百裏涼秋,他屬意狄青倫,但是被突然想起的輩分卡住了。吳家二老站在一邊,有些不服和怨怒的看著他。
正在為難之際,一直躲在邊上沒敢出聲的吳兵,此刻卻突然急步走到大廳中間。他接連磕了幾個頭說:“晚輩吳兵有個不情之請,請二位老祖成全!”
“說!”百枚真人回答。
“晚輩是最先屬意萼玉師妹的,而且還多次央求爺爺前來向師父提親。不管怎樣,也是我吳家提親在前。現在既然百裏師祖無法拿定主意,弟子願再與狄師弟比試修為,由此決定誰和萼玉師妹訂婚。這樣既公平又不讓大家為難!”吳兵顯然是思考以後才說出這些話,既能絕了萼玉自己的選擇,又讓自己重新站到了與狄青倫對等的局麵。
狄青倫對吳兵有了一個新的認識,這家夥看來也是心思活絡且縝密的家夥,自己以後要多防著點。他琢磨著,上次戰勝吳兵是因為對方的輕視和自己出其不意。現在兩人的修為相當,而且吳兵是吳家的獨苗,手中高階的寶器定然不比自己少。要是真的再次決鬥,怕是勝負難分啊。估計吳兵這廝也有趁這次比試報仇的念頭,畢竟自己虛空畫符的功夫是不可以使用的。否則,隻需一符估計就可決定勝負。
不管狄青倫的心思如何,在吳兵提出這個建議後,吳家二老首先是表示了讚同,百裏涼秋也表示同意。最後百枚真人和定善真人互相看了一下,百枚真人說:“就按照吳小子說的,三日後在九卦山試煉台,你們二人比武定輸贏。贏的人與萼玉訂婚。”
“霍師祖,難道與誰定親不要看萼玉的決定嗎?我們沒征詢她的意見就擅自用比鬥來決定她的歸宿,對她是不公平的。”狄青倫爭辯道。怎麼說他也是來自凡俗,男女平等的世界,這麼著決定萼玉的命運,他心裏很不舒服。
“你小子哪來那麼多道理,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自己決定的道理。你趕緊回去準備準備。”百枚真人不在意的揮了揮手說。
萼玉在一旁咬了咬牙齒,沒有反駁,要說她沒有怨言是不可能的,但是老祖的決定她隻得聽從。他輕輕的走到狄青倫的身邊說:“小師弟,你一定要贏。你若是輸了,我就算死也不會嫁給吳兵!”說完含淚跑進了後院。
狄青倫心中有些酸楚,來到修真界的時間已經不短了,他依然不能完全適應這裏大部分根深蒂固的傳統或規矩,就連說話做事,如今都還是在模仿學習。像這種父母之命的婚姻,其實他是很反對的,但是隻能適應,而不是反抗或者改變。除非有一天他的能力可以做到,否則隻會徒勞,甚至是失去的更多。他暗下決心,不能讓萼玉失望。
看到狄青倫呆在那裏久久不回話,眾人都不知道原因。吳兵看到狄青倫癡傻的模樣,也沒有做出過激的言行。他吸取了上次輕敵的教訓,再次提出比拚當然是有一定把握的。
“阿倫呀,別站這裏發呆,跟我回山。三日後我定善親自領你來九卦山,我倒要看看哪個猢猻再敢欺負你。走!”定善真人說著就起身走出大廳。狄青倫從沉思中緩過神,給百枚真人以及其他人行禮後,追著邱師祖離開了九卦山。
就在狄青倫被吳家刁難的時候,久無人至的倚梅峰卻來了個特殊的人。說特殊,是因為此人隻是一個光影,一絲神念。此刻,這道神念正在舒老的房間裏。
“師弟,想不到一別兩萬餘載,我們終歸還是見麵了。”那道神念很感慨。“師兄,你是巴不得我早死吧?”舒老緩慢的回答。
“師弟,我見到你高興都來不及呢!現在還留存下來的老友,可是不多了。”
“哼!不要以為你心裏想什麼我不知道,想從我這裏知道陰典的下落,門都沒有!”
“哈哈,師弟,你還是那麼聰明,我也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你。”
“師父早就知道你的狼子野心,若非你破壞了九曲黃河三界大陣,竊取了陽典,事情又怎會道如此境地!你作繭自縛,合該有毀身滅魂的報應。咳!咳~~”舒老的聲音幾近咆哮,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