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場內追出來的幾人見織鏡擒住基德紛紛露出大喜過望的神色,快鬥無奈地笑了一聲,手往後一縮,便掙脫了織鏡的束縛,隻有一隻手套落在織鏡手中。

即便如此,快鬥還是感覺有一股暗勁掐的自己的手越發的疼痛,織鏡好像看準了他手上的經脈,可為什麼下這麼重的手,他怪盜基德哪裏得罪了她嗎?

肯定是那個黑皮告狀!

快鬥腳步飛快,身影輕盈地往一旁閃去。

平時怎麼都看不出他文弱乖巧的姐姐還有這樣一麵?

那一陣白影又如一陣風一般飄走,織鏡站在原地,手握他的手套,雖麵上帶笑,卻多了一份大仇得報的快意。

“怎麼了?”安室問到。

織鏡握緊了手套,嘴角揚起意味深長的笑容,略微俏皮地笑道:“有人要遭殃了。”

在棉手套裏找到皮屑殘留是很容易的事情,到時候DNA一確定,這基德就要栽在她手裏了。

織鏡壓下帽簷,欲與安室一起彙合,可下一刻,那道白色的身影突然又憑空出現,頂著身後一群喊著“抓住基德”的激動保安群,對織鏡行了一禮,紳士無比,輕笑道:“不好意思,這個能還給我嗎?”

他說是如此,卻已經出手,準備將織鏡手裏的白色手套收了回去。

織鏡雖戴著口罩,但從露出的雙眸中還是能看到她的笑容,溫柔幹淨,清澈明亮,一把將白手套放入口袋。

“不可以的,小弟弟。”她歪了歪腦袋,笑道:“姐姐就靠這個來抓你呢。”

快鬥顯得委屈,困惑地問著:“姐姐為什麼要抓我呀?”

“因為你賞金高啊。”織鏡笑得理所當然,看著越追越近的保安們,以及那位保持著笑容不變的怪盜,下顎微微仰了起來,道:“你要先逃跑嗎?”

快鬥搖了搖頭,“我的字典裏,可沒有逃跑這兩個字。”

織鏡嫣然一笑,輕快地說道:“可是我有。”

這話音剛落,她錯開快鬥,宛如一道閃電,朝走廊盡頭奔去,速度奇快,等快鬥反應過來時,她已經碰到了門把手。

怎麼搞的,我怪盜基德英明一世,竟然在姐姐這裏翻了船?

快鬥感覺到身後的追兵越來越近,隻覺得無奈,伸手撫摸著自己的帽簷,戴著手套的那隻手突然撐在了一旁的防護欄杆上,雪白的披風在追來的保安們麵前像雪花一般綻放,整個人也宛如白鴿,從防護欄杆上一躍而下,悠揚地落在空中。

拍賣會場的位置有通高,快鬥跳下去的防護欄距離樓下足足有五六米的高度,他這一躍,嚇得身後幾人連連驚呼,可下一刻,快鬥巧手一翻,一隻鉤槍就出現在他手中,槍口的鐵鉤發射出去,抓住了欄杆,也緩衝住了快鬥下落的身形。

保安們鬆了口氣,隨即更加快了速度,追著基德衝下樓去,可跑得慢的幾位,卻看見那優雅身影飄然落下,剛巧握住了一位少女的手,笑容謙和,語氣平靜,道:

“這位姐姐,還是把手套還給我吧。”

快鬥看著自己的姐姐,輕笑一聲,左手畫出一道紳士的弧度,對織鏡微微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