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不喜歡和織鏡聊天。

這個女人聊天有一茬沒一茬的,隻顧著自己的節奏喜歡聊哪就聊哪,例如現在,明明前一秒她還在說組織的事情,下一秒人就被案件給吸引了過去,讓他想說什麼也無從插話。

餐廳裏好像在爭吵著什麼,還沒走進,柯南就已經能聽到毛利小五郎的勸說:

“喂,你冷靜一點,你總該知道你現在的處境很不妙吧?明天本該和你結婚的初音小姐就在這家店外的停車場裏被燒死了,掉落在車邊上的假指甲上,粘到被認為是犯人的皮膚,那個皮膚的DNA和你的梳子上的頭發的DNA基本一致,這種情況下,你就算被懷疑成犯人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啊。我要問你的是,那把梳子你有借給過其他人嗎?”

“借給其他人?”水瀨的聲音充滿了疑惑。

毛利小五郎意有所指地提醒著:“比如朋友住到你們家來的時候之類的。”

水瀨冷哼一聲,語氣變得有些刻意:“這個我不記得有這種事了呀。不過我從半年前開始和初音住在一起之後,說不定趁我不在的時候,初音帶回來的某個偵探曾經用過也說不定啊。”

柯南聽了出來,裏麵的矛頭又對準了安室,這樣一來……

旁邊這位又要生氣了。

餐廳內,安室語氣無奈,看著麵前那個死咬著自己不放的家夥,歎著氣說道:“我確實是初音小姐雇傭的偵探,可是沒有去過她家裏啊,請別用這種引人誤會的話,徹海她真的會生氣的。”

水瀨根本不想聽,怒道:“你說你是偵探本身就很可疑,現在初音已經死了,也沒有人能證明你的話,而且,還能成功擺脫我雇傭偵探的跟蹤的聰明人,來我家的時候,偷偷把我的梳子上的頭發拿掉,換上其他什麼人的頭發,打算栽贓給我也是有可能的吧?”

“怎麼會,我才不會做這種間諜似的行為呢?”

安室實在懶得爭辯,卻感覺一陣風吹來,自己的胳膊被一個柔軟的身體貼上,軟糯輕柔的聲音也在耳邊響起:“阿透,又有人為難你了嗎?……毛利先生,你不會相信那些滑稽又無證據的猜測,來針對一個年輕孤立無援的服務生吧?”

毛利小五郎被這委屈的聲音給唬住,尷尬地摸了摸後腦勺:“啊這……”

織鏡的笑容淡化了一些,伸手指了指還沒來得及進來彙報結果的高木,道:“剛才呢,鑒定的結果出來了,水瀨先生梳子上的毛發被斷定為他自己的頭發。”

拿著鑒定報告的高木咧咧嘴。

你怎麼看到的?

“真的假的?”毛利小五郎詫異地回頭,卻隻得到了高木肯定的回答。

真相的天平又向一邊傾斜了,安室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握住了與織鏡相接的手,微笑著:

“那樣的話也隻能認為你認為我這個受雇於初音小姐的偵探是他的情人,於是你心生嫉妒萌發了殺意,在停車場等初音小姐開車回店裏來的時候,把她扔進車裏燒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