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遺憾,他沒有從少女的臉上看出任何異常,還逼出了對準自己的一把槍。

黑黝黝的槍口,和那張溫柔似水的臉極為不相稱,像是完全不該出現在一個畫麵裏的兩個東西。

“黑麥,過來。”少女繼續按著對講機,淡淡的說道。

“你,就是白蘭地。”

馬修不依不饒,或許隻是不相信自己獲得的唯一信息打了水漂,一次又一次地重複著,祈求從少女的眼中看出什麼異樣。

“你就是白蘭地!”

“退後,馬修。”少女依舊淡然,或許這樣的表情正代表著她的冷漠。

“不!”馬修奔上前,手裏還拿著電話,幾乎目眥欲裂:“這是你的孩子?不……你弟弟?你親人?你幫我,我出去之後一定報答你們!”

織鏡的神色越來越平靜,隻是眉頭皺緊:“退後。”

“你要不幫我,我有能力找到這個人!”馬修似乎聽見了一陣腳步聲,更加著急,“白蘭地,我知道你的秘密!你和那位先生的秘密,你覺得我活得下來嗎?所以我一定會幫你,隻要你閉嘴……”

“你閉嘴。”

少女瞥了他一眼,語氣裏的那股平淡讓馬修更加崩潰。

腳步聲更近了,馬修下定決心,孤注一擲地向前一撲,也就是此時,少女扣動了扳機。

槍響在這狹小的房間響起,手槍強勁的後座用力以及撲來的身體讓織鏡往後倒去,身體撞到了房門,安室趕來的時候,門剛好在他麵前“啪”的一聲合上,將裏麵的一切都隔絕得一幹二淨。

安室一驚,槍響不是什麼好征兆,他迅速衝上前,企圖推開房門,可似乎有什麼堵住了門口,他隻能推開一條縫,裏麵安靜得讓人覺得不安。

不過一會,諸伏景光聞聲趕來,看著還站在門口的安室,不禁也大吃一驚,問道:“怎麼了?為什麼要全員戒備?”

安室微微搖了搖頭,但腦海裏突然閃過一些什麼。

這個酒店裏唯一的威脅……

“馬修?”安室試圖叫了一聲,“馬修不應該在地下室嗎?”

“不應該啊,馬修不可能從地下室跑出來……”諸伏景光搖頭,卻發現安室的目光緊盯地下,他連忙低下頭,隻見一灘鮮紅的血液正從酒店房間口滲出。

“是她。”諸伏景光突然說道,“我的槍在她手上,沒裝消聲器的。”

房門內傳出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感覺門背後的阻力減少了,安室再次用力推去。

這次推開的縫已經能進一個人,安室急忙往前走一步,卻看見自己擔心的人好端端地站在門口的血泊之中,半身都是沾染上的血液,臉上也留著幾滴妖豔的血跡。

而她本人表情呆澀,低著頭,一隻手拿著槍,另一隻手舉在半空,她就那樣看著自己還在低落著鮮血的手,一言不發。

諸伏景光眼神也變了,壓低聲音道:“我去叫黑麥,你先穩住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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