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古田的雪是停了,可天氣還是十分寒冷。路邊的雪在陽光下閃閃發光,似乎在慶祝著新的一年到來。
到了約定出發的日子,織鏡又把快鬥委托給了中森家中,提著自己的基本工具,與安室,諸伏景光和赤井三人分開行動。
她需要乘車前往機場,然後再乘坐私機飛向英國,這些都是早就安排好的,委托人早就在倫敦本部準備好接應人員了,不出意外,一來一回應該隻需要兩天。
倫敦的維度比江古田還要高,織鏡到達的時候,雪花紛紛擾擾飄飄揚揚地撒了一地。隻是這裏的陽光並不充足,天空灰蒙蒙的,顯得周圍的一切都被環繞在陰影中。
這是織鏡第一次出國,亞洲人的麵孔在這一片似乎並不常見,又或者是她本身的樣貌出眾,不斷地有人將目光投向她,雖然大多數都是善意,可織鏡還是覺得有些不自在,微微壓下貝雷帽,隨便找了個柱子靠著,等待著與同伴彙合。
英國的天氣屬於濕冷,織鏡站了一會就感覺寒氣從腳跟處冒了出來。
可三位男士的時間觀念實在不嚴謹,織鏡等了老半天都沒看到他們人影,車站的西方人來來往往,她在其中隻覺得自己更加的格格不入,不禁歎了口氣,往四周走了好幾步。
正當她打算電話聯係那三位遲到的男士時,卻感覺腿部被什麼人撞了一下,隨後一聲稚嫩的“誒喲”聲響起,再回過神來的時候,麵前已經仰麵摔倒了一個亞洲小姑娘。
那小姑娘和快鬥的年紀差不多,長得俏皮可愛,還有些帥氣,隻是穿的衣服和周圍的人比起來實在有些單薄,女孩的臉被凍得通紅。
織鏡連忙上前,將小孩從地上拉了起來,用英語問道:“你沒事吧?”
“沒有,誒呀……”小姑娘開口,說出來的卻是一口流利的日語。
織鏡愣了愣,熟悉的語言讓她在此處的生疏感少了一半,她半蹲下身,讓自己的視線和小姑娘齊平,問道:“日本人?”
“是的。”小姑娘甩了甩亂蓬蓬的短發,對織鏡結結實實地鞠了一躬,“對不起,是我跑太快了。”
她的手還在織鏡手裏,冰冰涼涼的,鼻子也被凍得冰涼。
誰家的孩子,居然讓敢讓她一個人跑出來?
織鏡拍了拍她身上衣服的褶皺,確定沒有什麼其他傷到的地方,鬆了口氣,朝四周看了一會,問道:“你的家人呢?”
“我剛剛看到我了的哥哥。”小姑娘說到這裏,抬起頭,認真的看向織鏡,貓一般俏皮的眼睛一閃一閃的,興奮地說道:“我來找我哥哥。”
這小姑娘抬起頭的時候,織鏡猛然發現,這張小臉她似乎在什麼地方看見過。
“你叫什麼名字?”她摘下手套,戴在小姑娘手上,“我帶你去廣播站播放尋人啟事,哥哥要是聽到了,一定會來找你的。”
“謝謝姐姐!我叫世良。”
小姑娘說到一半,突然揚起燦爛的笑容,錯開織鏡,往她身後跑去,邊跑還邊歡快地叫道:“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