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太空中,一片空間內,星光驀然扭曲,隨即便又恢複平靜。但若從其他地方看去便可以發現,一些星星已消失不見。
一個幽暗的房間內,巨大的落地窗前,一個老人躺坐在搖椅中,枯瘦的雙手捧握著一個茶杯,一身寬鬆的鬥篷近乎將他完全覆蓋,似其包裹的隻是一副骨架。不知過了多久,這個“骨架”輕輕晃了晃,似乎是覺得有些冷,將身上的鬥篷緊了緊,然後聲音便從其陰暗的麵部響起,聲音是如此的幹澀,像是沙漠中久行的旅者,語速又是如此的緩慢,就像是一個將死之人,不知何時就會中斷。
“你來了。”“嗯”
一名男子恭敬地站在老者身後,不對,與其說是恭敬,不如說是恐懼。如果將這份恐懼與來者身份結合起來的話,那就耐人尋味了。來者正是第七主祭。
“大人,聖女還在外麵等著,這麼做是不是不太好。”沉默了片刻,第七主祭開口說道。
“聖女?還沒成後那她就狗屁不是,成了後也不過是個狗屁而已,讓她等著。”老者很是平靜的說道。
第七主祭越發的沉默。
房間內的氣氛越來越壓抑,而第七主祭的額頭也不知在何時布滿了汗水。時間一點一點過去,終於,那個蒼老的聲音再次響起。
“聽說你遇到江酒了?”
聽到這個似是帶有一些責備的聲音,第七主祭如釋重負。有責備就是還有期望,那麼他就不至於像前幾個主祭那樣毫無意義的死去。
他趕忙回答道:“是的,大人。”疑問不是疑問,它隻不過是一種上位者確定自己威信的方式。所以第七主祭不敢有絲毫隱瞞,立即將自己所見的一切說了出來。
“這麼說他當時可能受了重傷,而你卻放任他離去,甚至連他身邊的那個孩子是不是我們要找的你也不確定,是嗎?”老者語氣平靜的問道。
“是的,大人。可是當時江酒的表現看不出絲毫的端倪,而那個孩子也很是普通。如果江酒傷好了的話,我不可能是他的對手,而且動手還有可能傷到那個孩子。所以,我這才急忙告訴您,希望您來定奪······”第七主祭解釋著。
“借口,這些都是借口。解釋便是掩飾,你無論如何解釋也掩飾不了你內心的恐懼,對我的恐懼,對江酒的恐懼。”老者風輕雲淡的說著,“雖然你還有點用,但是你要知道,我們並不需要懦夫。江酒確實很強,但這不是你逃避的理由,所以你如果無法證明你的價值,你以後也不用解釋了。殺了江酒,把孩子帶來。”
“是,我這就去辦。”
“等等,你先把孩子帶來,我要看看傳說中的預言之子有什麼不同。而且就算這個孩子不是預言之子,如果他對江酒很重要,也能讓我們殺江酒的把握大很多。”?
“是。”“那麼現在,你先出去等著,讓聖女進來。”“是”
寂遼的太空中,江酒和秦晴還是那樣一步一步的類似瞬移似的走著,看似很快,但相對於浩瀚的宇宙來說無異於蝸行,所以盡管有著江酒在一旁不斷地講著故事,秦晴還是感覺有些枯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