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後,陸凡先找大夫看病抓藥,又找到客棧開了間房,順帶讓店小二找來一位大娘給木婉清換了衣裳。
做完這些,陸凡又熬藥熬了大半晚。
陸凡自己都沒想到,自己穿越到這裏,第一次熬夜居然是為了熬藥,而且還是為一個要殺自己的女人熬藥。
“我特麼太聖母情懷了!”
“老段你得好好酬謝我,我又救了你女兒一命!”
“嗯...............至少一千兩銀子。”
熬了一晚上的藥,直到天色大亮,陽光透過窗戶照進客房中,陸凡踩著光點給木婉清喂藥的時候,對方才迷迷糊糊醒來。
看到陸凡,她本能的挪動身體,想要閃躲,可惜,閃躲空間有限,閃不了。
“躲什麼躲,來,張嘴,先把藥喝了。”
聽陸凡這麼一說,木婉清反倒咬緊牙關,死活不張嘴。
“不張嘴是吧,你信不信我用嘴喂你?”
木婉清被嚇住了,神色一慌,立刻張嘴咬住勺子。
“這就對嘛,不要總是逼我耍流氓。”
喝了藥,木婉清瞪著大眼睛,弱弱的問了句:“你為什麼要救我?”
“為什麼?這還用問,我是淫賊嘛,憐香惜玉是淫賊的優良傳統,不過,你例外,我是看在段正淳的麵子上才救你的,你若真想謝,去謝你爹,你爹再來謝我。”
幾句話,懟得木婉清無話可說,正當陸凡收拾碗筷準備離開的時候,又聽到一聲驚呼。
“我的衣服誰換的?”
陸凡轉身,瞧著木婉清驚慌失措的表情,一本正經道:
“當然是我啊,給人寬衣解帶不是一個淫賊的基本生存技能嗎?”
“你.....”
木婉清正想怒斥幾句,房門打開,那位大娘帶著笑容,抱著一堆衣服走進來。
“公子,這位姑娘換下來的衣服洗好了,這是買的新衣裳,我給放這兒了。”
“行,你先出去吧。”
等大娘離開,木婉清幽怨問道:“你還說是你換的。”
“我又不是什麼好人,一個淫賊而已,說幾句謊話證明下我淫賊的實力怎麼了?”
“對不起,我誤會你了。”木婉清垂著腦袋,幽幽說道。
“別,千萬別對不起,咱們就當是陌生人,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大家一拍兩散,再也不見。”
“你是在恨我嗎?”
“恨?談不上恨,隻是覺得你太蠢,單純的可憐而已,刺殺別人居然差點把自個兒凍死,我就沒見過這麼蠢的女人,所以擔心被傳染。”
“我知道你是故意這樣說的,不管怎麼樣,我都要謝謝你,從小到大,從來沒人這麼關心過我.......”
“打住、打住,話說,木姑娘,你這是有多缺愛啊,我根本沒做啥,你感動什麼勁兒?這麼容易被感動,那下一句是不是要說喜歡我,要嫁給我?千萬別,我可不想被你這種蠢女人纏住。既然你已經沒什麼大礙,那再見,不對,是再也不見。”
端著碗,陸凡直接下樓,出門離開了。
可能因為陸凡的對話太過直白,以至於再次上樓叫木婉清吃飯的時候,對方已經悄悄離開了。
“說走就走,也不把藥費和房費結一下,就算這些都不結,至少把買衣服的錢給我啊,靠,真摳!”
自從過了一茬,陸凡後麵的行程很單調,再也沒有木婉清的刺殺,他反而感覺不自在。
“難道我被傳染上了受虐傾向?尼瑪,我就知道,和蠢女人待在一起,容易被傳染。”
趕了半個月的路,陸凡終於到了丐幫總部。
“兄台,能否稟報喬幫主,說是故人來訪,尋求一見。”
“幫主外出辦事,不在幫中。”
“那行,我等等便是。”
“幫主出門辦事,少說幾天,長則幾個月才會回來。”
“沒事,我先找家客棧住下,慢慢等。”
陸凡找到住處後,每天都去丐幫門口轉悠幾次,這一天,突然有仆人告訴陸凡,有人想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