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後，兩人都默契地沒有提及當晚的事情。
而日常生活中的距離感卻似乎拉近不少，在指點修行時偶爾的身體接觸也不會反感。
時間在這微妙的平衡中飛速度過，算算就來到葉纖纖處理血蓮教的日子。
“該出發了。”
葉纖纖拉住程然的手，將他帶上了馬車。
……
出了中心區域，九龍城的道路就不算平坦，但坐在馬車上倒算是平靜。
這還是程然第一次坐馬車，頗感新奇，時不時就會朝窗外觀望，看到周圍的百姓對馬車投來惶恐與尊敬的目光。
別的不說，滿足感算是拉滿了，真有種人上人的感覺。
“程然，”
“誒，您說。”
一聽到葉纖纖呼喚，程然當即轉換好態度，既算得親近又不顯得意，這些天他都是這樣如履薄冰過來的。
對這一態度，葉纖纖雖然一開始感到奇怪，但用他確實忠心耿耿這種理由說服了自己，就沒太在意，而且接下來要說的事情也算重要：
“九龍城由三家分而治之，而我們此行要去的懷安區屬於葉家管控，這一點你應該知道吧？”
“清楚。”
“但九龍城畢竟太大了，光是在籍人口就有近五千萬。”葉纖纖語氣中包含一抹無奈，“而我葉家嫡係又太少了，算上坐鎮中央的父親也僅有四人，根本管理不過來。”
“所以，總有些地方不屬於葉家嫡係管控，包括此行的目的地懷安區？”
程然斟酌著回答道，心裏卻被九龍城人數給震撼到。
五千萬人，前世一個較大的省份也不過如此！
這哪裏是城啊，簡直算得上一個小國家了。
“不錯，我葉家嫡係雖少，但旁係卻是人丁興旺，隻是他們畢竟是賜姓，對葉家的忠誠度可不好說。”
話到後麵，葉纖纖近乎冷笑：“這次血蓮教鬧出來的動靜能傳到父親那邊，少不了那些旁係的葉家子弟吃裏扒外！”
有內奸麼……程然若有所思，疑惑道：“不是有誓言限製麼，難道葉家旁係不需要立誓？”
“沒有資質的凡人可立不了誓言。”
她搖了搖頭，認真囑咐道：“你畢竟修行短淺，若是獨身在外一定要注意安全，這枚空間戒指收好，內有你能用的法器與符籙。”
說罷，葉纖纖就將一枚戒指遞過來，看得程然好生感動。
主人爆金幣了！
……
“他們來了，主家的人還是來了！”
漆黑的密室內，人影歇斯底裏地咆哮：“血蓮教那些混賬東西，沒腦子的玩意兒！他們想要山珍海味，我給了！想要美女俊男，我給了！但他們怎麼，怎麼敢動——”
“獻給主家的血食！”
怒意橫生，人影對著跪倒的密探毆打、腳踢、撕咬，直到心緒平複下來，才冷冷發問：
“他們預計什麼時候到？”
“按傳來的消息判斷，還要半個小時。”密探低著頭，聲音沙啞而平靜。
“半個小時，哼……”
人影閉眼思索了一會兒，隨後溫和笑道：“抱歉，遷怒於你實在不應該。我想，或許你可以回去陪陪你的家人一段時間。”
“不敢，屬下甘願為主人奉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