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然卻抬起頭來，打量起座椅上的少女。
她高高在上，單手撐著腦袋的動作卻顯得有些慵懶，容貌是極美的，一雙桃花眼似能攝魂，筆直的劍眉更添一分英氣，嘴角還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大膽，敢對大小姐不敬！”
一旁的護衛冷眼一凝，就要給這不知好歹的乞丐一個教訓。
卻被葉纖纖揮手示意退下。
至此，程然才沉聲說道：“若是說對了，小人鬥膽懇求，能在林府有個安穩的去處。”
葉纖纖沒有答應，隻是嘴角笑意漸濃。
就當她默認了……程然深吸一氣，這是一場豪賭，而自己沒有拒絕的能力。
“今日葉府施舍的飯菜裏，應該摻了毒。”
重磅消息拋出，高台上的護衛卻隻是眉頭微皺，明顯他們也知道內情。
見座位上的大小姐表情沒什麼變化，程然便繼續解釋道：“而小人之所以能猜測到，是小人有一項異於常人之處，能夠記住所有看過的事物與細節。”
“丐幫內最底層的弟子都會劃分乞討地域，小人觀察到，每逢尾數二與五的日子，來葉家乞討的丐幫子弟都會在兩日內突發風寒而病死。”
“而這並非葉家一家所為，柳家是尾數一，鄒家則是尾數六。”
護衛頓時麵色嚴峻下來，看程然的眼神中多出一絲殺意。
“不錯，”葉纖纖輕輕拍手一笑，“觀察明銳，還有過目不忘之能，倒算得上是個人才，有資格進我葉府。”
這就行了？
麵具之下，程然眉毛一挑，還是決定將最勁爆的猜測分享出來：
“小人曾好奇九龍城三大家族如此行事，就悄摸跟過幾次運送屍體的車隊，他們通常在半夜宵禁時行動，不過小人記憶力不錯，分了幾晚躲藏巡邏的隊伍後，終於發現屍體最終的去處。”
話說一半，程然故意賣個關子，觀察起周遭幾個護衛與座椅上大小姐的表情。
護衛們多是不解，倒是大小姐，程然看不出她在想些什麼。
那麼，她多半是知情的。
“那地方裝飾的古樸大氣，我還是問了不少人才知道，那是城內唯一的煉丹坊。”
“據說三大家族掌控著修煉法，能讓凡人一步登天，成為高高在上的修士。”
程然最後卻話鋒一轉，直勾勾盯著大小姐問道：“我能學麼？”
這家夥，膽大包天了也！
眾護衛紛紛露出冷笑，修煉之法事關葉家機密，就連大小姐也無法做得了主。而且他一乞丐出身的毛頭小子竟敢這般口出狂言，大小姐定然不會輕饒他。
“這是僭越之舉，論罪當死。”
葉纖纖從座椅上站起，橫舉起憑空出現的長劍，搭在程然的頸部。
長劍鋒利冰冷，輕易就割斷雜亂的長發，在頸部留下一道血痕，
但程然卻不以為意，仰起頭順著長劍看向大小姐。
她沐浴在陽光之下，三千青絲微微飄蕩，明明是手持長劍的肅殺，嘴角卻勾起，淡淡一笑：“如此人才，殺了可惜。就罰你以發代死，剝離人籍。”
“今日後，你就是我葉纖纖的獸寵，你的一切都為葉纖纖而生，也為葉纖纖而死，可明白？”
長劍收起，葉纖纖抬腳到程然麵前。
小巧白皙，柔嫩嬌軟。
就連一刻都沒有猶豫，程然雙手捧住這隻穿著涼鞋的右腳，低頭隔著麵具舔舐起來。
微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