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總是不公平,不斷蹂躪你之後還會狠狠的再甩你一巴掌,什麼關上一扇門,打開一扇窗那也不過是相對而言......對於魂憶來說這樣的說法也不過是一種奢望。
在偌大且寂靜的落日山脈深處形成了一種追逐戰,五名裹著黑袍的人追著一名衣衫襤褸且渾身充滿血漬的少年。
“小子,不要再掙紮了,把你廢物父親最後給你的東西留下,我還可以讓你死的痛快一點。”一道充滿霸道的聲音響起,玄頭鴉如同驚弓鳥般紛紛飛走,可是被追逐的少年仿佛沒有聽到般依舊埋頭奔跑。
路總是會有盡頭,不會因為你的盲目而無限延長。就像現在......
少年站在路的盡頭——懸崖。
“滋滋滋~把東西留下,我們可以留一個全屍。”其中一個黑袍人緩慢走出陰森的說道。
“嗬~哈哈哈哈......”聽到這句話被追趕的少年突然大笑起來,眼神之中看不出恐懼,隻有不甘和自己嘲笑自己的懦弱。
“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什麼可以讓我留戀的,你們想得到的東西也永遠別想得到。”仿若是最後的豪言壯語,少年猛的轉身向著身後的懸崖縱身一躍。
“倘若,我今日不死,你們將永無寧日。”身在崖中聲在崖上。
“大哥他跳下去了,我們跳下去追嗎?”其中一人呆頭呆腦的嘟囔。
“笨啊,我們的秘法早就結束,現在如此虛弱,如果現在跳下去絕對凶多吉少。”
“說的也是還是大哥聰明,可是現在我們沒有完成任務回去交不了差啊,那位大人會不會責罰我們?”
“先找個地方運功療傷,等壓下體內躁動的玄力之後,我們再下懸崖找他也不遲,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黑袍人眼神一閃,深深的看了一眼懸崖,拂袖而去......
“這個懸崖好深啊,為何還沒有到底......”少年跳下了懸崖,身體不斷的穿過雲霧般的霧氣,化為水霧,轉為淚水,含著悲傷,咀嚼無奈。
“或許就這樣結束也不是不行......”
“隻是好不甘心呐......大仇未報身先死。”
“爹,娘,妹妹......”
少年名為魂憶,昨天剛滿十八歲,昨天也是他的生日,十八歲的生日。
本來十八歲在這個世界是成人的禮儀,是表示獨立,走向萬千大地的年歲,也是本要高興全家高興的日子。
可是昨晚......
“今日是小兒十八的生日,承蒙各位賞光肯參加小兒的成人禮。”
“魂族長客氣了,魂憶公子的成人禮我等當然要參加。”
“是啊,魂憶公子今年就十八了,我等還想見識一下魂憶公子適合修煉哪種類型呢。”
“魂憶公子的天賦肯定了得,八九不離十是修者,說不定還是不多見的幻者呢。”魂憶的十八生辰邀請了各路人,議論聲也是不斷。
“哈哈,來,我敬各位一......”魂族族長麵帶微笑,正開口之時,話語卻被突然打斷。
“滋滋滋~魂族的公子十八生辰我等不請自來,還望魂族長不要見怪。”一段怪笑突然響起,魂族門口突兀的出現了五個黑袍人。
魂族長的眉頭不由的皺起。
“這不是最近剛剛興起的家族嗎,好像叫什麼莫斯特家族,這個家族一向低調,今天吃了什麼藥,居然如此大膽?”
“是啊,他們不是一直想要依附在魂族的嗎?今天這行為明顯超出了範疇啊。”在座的眾人看到莫斯特家族的舉動很是奇怪。
“來者是客。”
“來人啊,看座。”
魂族族長並沒有因為此人的出現而亂了分寸,吩咐下人。
“這些人無聲無息的出現在這裏,我卻毫無察覺,身為修者九重的我,除非自身實力超越我不然很難逃過我感知。”
“除非他們身上帶著可以避開感知的法寶......”魂族長心中不由的警惕起來。
“滋滋滋~魂族長客氣了。我們這次來一是祝賀魂憶公子十八的生辰,這二嘛......”其中一個黑袍人眼神之中帶著一絲絲的幽光,話語之中仿佛在咀嚼什麼一般。
“交出‘龍魂’,我可以饒你一命,當然隻是你一個人的性命。”黑袍人說著摘下了袍帽露出一張滿是猙獰的臉,青筋凸起仔細看去仿佛還在蠕動,森森一笑充滿了邪惡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