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主仆匆匆提了兩個空水桶便早早趕到二道宮門處等候。
巡視皇宮的護衛們已經查驗過三次她們的腰牌。
走遠了還嘀咕著:“這倆宮女真勤快,早早的在這等水車。
終於,走水車緩慢的停到二人身前。
那駕車的太監死死盯著麵色發白,冷汗涔涔的夏園汐,隨後轉身打開了水車的蓋子。
夏園汐在冉瑩的幫助下立刻爬上水車,跳入了寒冷刺骨的水桶中。
冉瑩淚水漣漣的看著遠去的走水車,輕聲向上天祈禱,保佑主子順利出逃。
回到了瑩玉軒,她決絕地換上主子沾染鮮血的衣物,躺在滿是血汙的床榻上。
算著時間,主子應該到第七道宮門了吧,冉瑩默默地繼續祈禱著。
突然,寢殿的門被撞開,皇上曆星澤闖了進來。
冉瑩急忙背對著門口,然而身體卻因恐懼劇烈的顫抖著。
一隻冰涼的大手輕輕摩挲著她的臉龐。
“愛妃,快點養好身子!朕已經迫不及待和你誕下新的皇子了呢!”
他病態的狂笑著轉身往外走,地上往複的可疑血跡讓他停住了腳步。
他回眸冷眼審視床上躺著的人。
心中猛然騰起滔天的怒火,他快步走回床邊,一把掀開被衾。
冉瑩顫抖著起身,跪在曆星澤腳邊,卻沒有求饒。
她早已下定了赴死的決心,隻為保護那個從小一起長大的人。
“封鎖所有宮門,搜索禧妃夏園汐!至於她!”
曆星澤凜冽的眸子投在冉瑩身上。
“斬!”
走水車停在第九道宮門處,等待守門的將領推開厚重的宮門。
突然宮中的傳令台狼煙四起。
守將立刻明白這是宮門下鑰的急令,他立刻命令推宮門的兵俑停下。
宮門已被打開了一絲縫隙,僅夠一人側身擠過。
車夫急忙跳上水車,掀開蓋子,將早已被凍的意識不清的夏園汐拖出水桶。
他大吼著:“娘娘快走!再晚就走不了了!”
這聲嘶吼讓夏園汐恢複了些許神智,打開一絲縫隙的宮門就在幾步遠的眼前。
而身後是大批身穿甲胄的內宮護衛。
那個冷血嗜殺的男人就端坐在龍輦上,雙眸露出勢在必得的殘忍。
她慌忙跳下水車,擠過那通往自由的縫隙。
來接應她的人竟然是武威王曆千山。
對一個位高權重的王爺來說,這是叛國罪!
曆千山紅著眼眶將滿身血汙、渾身濕透的夏園汐抱上馬。
他立即翻身上馬,將她護在臂彎裏,策馬飛馳。
高聳的城門樓上,曆星澤不緊不慢地從將領手中拿過弓箭。
瞄準,射出。
利箭破空而出,正中曆千山的左胸。
他大力揮鞭讓馬兒跑得更快,俯在夏園汐耳邊輕聲說著。
“小汐,接下來的路你要自己走!”
隨後他便跌下馬背,滾落在地。
跑出很遠的夏園汐卻拉扯住韁繩,策馬回到曆千山身邊。
鮮血湧出他的嘴角,他的雙眸飽含溫柔,似有千言萬語。
曆星澤走下了城樓,嘴角勾起一絲得意地笑,遠遠看著伏在曆千山身上哭泣的夏園汐。
“愛妃,你若現在乖乖回到朕的身邊,我可以留你一條性命。”
“你若不從,那我即刻送你上路!”
夏園汐仰天痛呼了一聲後,憤恨地看著目光陰狠的曆星澤。
“跟我的屍體說再見吧!”
一支鋒利的箭矢貫穿了夏園汐的胸膛,她倒在了曆千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