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白衣勝雪(2 / 3)

阿木道:“屬下發現了。這兩人喬裝過了,都是女子。”

祖修良暗呼一聲臥槽。沉聲道:“方才叫我何事?”阿兵道:“現在動手的話,半刻鍾能結束,算上十五匹馬。”

祖修良看著場上的眾人歎然一笑,說道:“別急,看來咱們不用出手了。”

就在白衣少女撇開胡須遮掩之時,眾人不自禁發出了不敢置信的驚歎聲,有的是“啊”,有的是“唔”,有的是“籲”,緊跟著便是吞咽口水的聲音。有的人大張著嘴巴一動不動,有的人好似身處夢中,使勁揉了揉眼睛。

依依呀呀之中,更有一聲沉重的悶哼異軍突起,很快便蓋過眾音,在山穀中起起落落,悠悠揚揚。正是那雙刀漢子楊俊,他老婆畢竟是女子,雖震驚於兩位少女的絕世容顏,可也清醒的較早,回頭看過自己的丈夫,竟發現這老不死的正眯著一雙醉眼,片刻不離的凝視著兩位少女,其中的溫柔旖旎竟是兩人花燭之夜也從未有過的。盛怒之下順手就用了家傳蘭花指,在其老腰上旋擰了一百八十度。

那白衣少女笑道:“舍妹頑劣的緊,得罪了幾位大爺,煩請原諒。”又向那翠衫少女說道:“才離你一會,又來闖禍。快給幾位大爺陪個不是。”那翠衫少女向眾人做個鬼臉,反身抱住了白衣少女,白衣少女搖頭輕笑。

有人便道:“姑娘言重了。咱們和娃娃笑鬧幾句,也是哄她開心。”

有人道:“小孩子家能懂什麼?亂說幾句淘氣話誰又當真來。”

有人道“妙元觀的師兄做的不對,人家上清劍派的事也是你能評論的?等你們誰做了天下第一,大夥再好好佩服你,眼下該做的還是抓緊苦練。”

“事情說明白了,道理也擺在這,隻盼妙元觀的幾位師兄下不為例,切不可莽撞了。這小姑娘,嘖嘖,可愛的緊哪。”

“金沙穀有什麼好玩的?從這往北再行二十裏就到營岬口了,古人雲‘九龍碧浪迎天洗,雲海蒼茫孕日出’,那氣勢,那壯觀!到了那兒再吃些清蒸紅冰魚,端得是一大享受啊。隻是那裏風大些,姑娘須多穿些衣物。”

......

那三個道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怎麼辦才好,幸好黑了些,麵皮上倒未露窘態。

兩位少女隻是笑鬧,並不搭理。

“諸位且聽小女子一言如何?”那黃衣婦人冷哼道,“天下豪士多把麵子看的重逾性命,生死事小,若言語上有失尊嚴的,或是受人挑釁,或是師門親人受辱,那縱是以命相搏也毫不稀奇。可恩怨一說,也需有恩有怨,沒有新仇舊怨便出手傷人,那和邪魔歪道又有什麼區別了?妙元觀的諸位師兄在留香樓閑談時,小婦人也在彼處,當時景師兄雖是出言誇讚了上清劍派的幾位前輩,可由始至終也未提及別門別派,更何況是侮辱、挑釁?因為一句極平常的稱讚之語就讓人家硬生生挑斷了手筋,這事苦不苦?冤不冤?常人又如何能做得?!”這婦人本就對那翠衫女子的蠻橫頗為不滿,現在更多了一種嫉恨,因此說出話來頗振振有詞。

剛才替那兩位少女開脫的都是聞信趕來助拳的,卻不太相信兩個嬌滴滴的姑娘家會有此作為,可現在倒也不好出頭了。

那白衣少女聽到此節,疑惑的看向翠衫少女,問道:“綰兒,這位姐姐所言可真?”那翠衫少女笑道:“也不全真。我本是想一人打一個嘴巴了事,可那個矮道人著實難纏些,我就這麼給了他一下。”說罷摸出一柄水色的短劍舞出一個劍花來。白衣少女眉頭輕皺道:“越來越淘氣了!他日在師父麵前討你一頓好打!”翠衫少女拉住她手一陣亂晃,央求道:“好姐姐,饒我這次吧。”

那黃衣婦人又道:“到底斬的是手,終究有法子能接上,若是這下砧在腦袋上任誰還有命在?諸位再看這裏。”說罷從袖中取出一根玉簪來。那翠衫少女一喜,伸手說道:“你還留著呢,快還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