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52章 救命(1 / 3)

芸淺都不知伯安會做陶豬,她順手塞進了袖中:“這個送我了。”

“那不行,我答應守文,要捏個豬給他做生辰禮物。明日就是他生辰了。我一晚上做不出來一個新的。”

芸淺眼一橫,呆子竟然敢說不行!“本宮再跟你說一遍,這普天之下,什麼東西都是朱佑樘的,我是他皇後,他的就是我的,所以你的東西就是我的東西,我拿我自己的東西,有什麼問題嗎?”

說的好有道理,伯安竟然無言以對。

芸淺逛了一圈,滿意地回宮了。她奇怪平日裏大敞的坤寧宮殿門怎麼合上了,情況不妙啊,要不換個宮,先睡一晚,明天再說。她一扭頭就撞在了朱佑樘身上。

“皇上,這個時辰你不應該在批奏折嗎?”

朱佑樘的眼睛如秋波般柔和,他儒雅一笑:“皇後去哪裏了,這麼久才回來?”

“臣妾逛禦花園去了,你知道的,臣妾一向獨來獨往,做事都不喜人跟著。”

朱佑樘也不會派人跟蹤芸淺,人和人之間不應該有最起碼的信任嗎。“下次出宮盡管告訴朕,朕無論何時都會陪你出去。”他柔柔地撫著芸淺的青絲道:“一個人多不安全啊。”

你是怕我跑掉吧。

芸淺點點頭。

“手上捏著什麼東西呢?”朱佑樘拿過芸淺的畫軸,一打開,竟然是個裸女。不過這個裸女和朱佑樘看到的先帝的私密珍藏版裸女畫不一樣,雖然也是沒穿衣服,但卻讓人沒有一絲邪念。

隻是,很憂傷。

好像心被錐子刺了一般。朱佑樘端凝地看了這幅畫很久:“這女子雖然單手托腮地倚靠在石桌旁,麵容恬靜,但朕看出來,她很不開心。”

芸淺不以為意:“臣妾看著,這女子雖然麵容稍顯成熟,但十分柔和,讓人感覺很舒怡,心胸開闊。”朱佑樘沒有學過作畫,都是自己想當然地畫。雖然不錯,但跟唐寅、芸淺這種高手比起來就隻能叫信筆塗鴉了。

朱佑樘又看了一會道:“不對,你看這女子如此著重地臉上打扮,但身上卻不施分毫。看石桌旁濃密的樹葉能辨出此時正是盛夏,再怎麼保養,隻要出了門,見了日光,膚色也會不同。你看這女子的手和臉比身上的皮膚雖然差不多,但也稍黑一些。可是你有見她脖子上有什麼透白之處?手腕上也沒有。說明這女子並不佩戴首飾。她根本就不是一個愛打扮的人。一個不愛裝束的人,卻在臉上塗脂抹粉,還不是怕人看出她的不快樂。她能用粉墨裝在臉上,但假的終究是假的。她強顏歡笑,以為沒人看出她的憂傷,但憂傷是刻在骨子裏的,她就算再釋然也無可奈何。”

芸淺嘴角一咧,很是不屑。你自己兩麵三刀,所以看誰都是虛偽的。

朱佑樘不以為然:“你若不信,可以問問這作畫之人。”

芸淺將畫軸底部唐寅的印章給撕了,所以朱佑樘看不出是誰的。

皇上見芸淺手上還捏著個東西,好奇拿過一瞧:“這個你哪來的?”

“集市上買的。”

“是麼?”朱佑樘看了一會:“看著捏得很好,可是豬是粉白的,這個陶豬都沒有上色,朕幫你上上色吧。”

芸淺伸手握著陶豬道:“這陶也講求順序,你先上色後去窯子裏燒烤,便不掉色。可是現在陶豬已經燒過,你再給它上色,不久它就會掉色。聖上做這不是徒勞之舉嗎。”

“順序?順序這麼重要嗎?朕如果先認識的你,你會不會就不會乘朕批折子的時候去別的男人家裏拿陶豬了!”

芸淺臉色突變:“你竟然跟蹤我!”

“朕可沒有跟蹤你,怪就怪你太清高了,從來不搭理任何人。宮裏沒一個人喜歡你。你以為她們不會費盡心思抓你把柄然後來告訴朕?”

什麼沒一個人喜歡,至少張永喜歡啊。

再說,芸淺才不會在意誰喜歡她呢:“我和王公子、唐公子是偶遇。”

朱佑樘憤恨地摔了陶豬:“就算一根含羞草朕天天澆灌它,久而久之它看到朕也不會蜷縮起葉子,你連一個草都不如嗎?朕哪裏對不起你,你就是看不上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