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對新人站在堂下,手執紅綢,靜靜而立,果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景苒坐在艾修銘的身邊,笑的很開心。景凝看,著站在廳裏中間的冥一和赤一,便不禁的想起了自己明日的婚禮,是不是也是這般的熱鬧…嘴角帶起一抹彎彎的笑。
冥四不知道什麼時候竄到了景凝的身後,見到景凝那抹幸福期待的笑容,左手緩緩地撫上景凝的腰肢,站到了景凝的身邊。
景凝被這突如其來的觸覺嚇了一跳,身體先於大腦作出反應。於是,冥四的肚子就結結實實的挨了一記狠拳。但是,婚禮進行時,冥四又不能叫出聲來,所以,隻能忍著痛,齜牙咧嘴的,用眼神向景凝表示控訴。
景凝回過神來見到是冥四,第一感覺自然是心疼,但是,想了想,便瞪了冥四一眼,悄聲說到:“誰讓你嚇我的!”說罷便不再看冥四,將目光轉回到了廳中的一對璧人。
冥四不敢再“放肆”,隻能心中委屈道:自個兒媳婦在麵前笑的跟花似的,自己就摟著了,這也算偷襲!?果然,唯有小人與女子難養也…想著,嘴角就撇了撇,結果正好景凝看過來,於是,冥四條件反射的咬到了自己的舌頭。
景凝本還心懷愧疚,但是,見到冥四這種“不打自招”的表情就知道他沒想什麼好事,所以,狠狠地瞪了一眼,便不再看了。冥四見佳人將頭扭了過去,恨不得抽自己一個打耳光。
新娘和新郎的身份是特殊的,所以,拜堂的禮節也就有所不同了。
堂上坐著的艾龍天,季丹琴,楊忠勳,蕭念情都是要拜的人物。艾修銘自然是沒有坐在上首,雖然是主子,但是,怎麼算起來也不是長輩,私下裏更是兄弟相稱,便坐在了下首。
但是,冥一站在廳中卻是先看了一眼艾修銘,眼含感激之情。艾修銘淡笑著點點頭,口中無聲說道:“恭喜。”
冥一回過頭來,牽著自己的新娘,緩緩轉過身來,麵相廳外。
聽著禮官高聲:“一拜天地。”二人緩緩跪了下去,對著湛藍的天空深深的俯下了自己的頭。
赤守們看著這一幕,明明都是習慣了冷情的女子,此刻卻是有些眼角濕潤,看著自己的好友,姐姐,拜過了天地。景苒將眾人的神情收在眼裏,將眼角濕潤的淚水收回眼睛裏,微笑著看著廳中的新人又緩緩站了起來,各執紅綢一端,轉過身來,麵對上首坐著的四人。
禮官再次高呼:“二拜高堂。”冥一攥著赤一的手,將蓋著蓋頭的赤一小心的拉到地上,跪好,對著上首的至親,深深的俯下他們自覺高傲的頭顱,良久之後才緩緩抬起來。
季丹琴與蕭念情雖然也都是看慣了場麵的人,但是,麵對冥一與赤一的跪拜也都是紅了眼眶,濕熱的液體從眼角悄然滑落。艾龍天與楊忠勳瞧見自己夫人的異樣,紛紛拉住夫人的手,以示安慰。兩位女子似乎也是察覺出了自己的失態,也都羞赧的笑笑,隨後看向新人。
冥一見著,攥著赤一的手不自覺的稍稍用力,看著至親流下的眼淚,心中泛起深深的感動。
赤一遮著蓋頭,看不清具體的樣子,但是,感受到冥一稍稍用力的手掌,便也能猜測到幾分蓋頭外麵的情形,便也眼角濕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