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清晨的風刮起第一粒沙時,整個世界就象電視畫麵一樣,不自然的扭動了一下,隨即回到正常。風依舊吹,雲依舊飛,天蒙蒙的亮了起來。但我們都隱約感覺到,這已經不再是原來的那個世界了。沒有一個人能有完美的生活。除非他站在天堂裏。上帝給我們的生活定下了殘酷的遊戲規則,誰去追求完美,誰就不再是自己,地球上將永遠沒有這個人。都沒有權利改變。人是脆弱的……

我突然從噩夢中驚醒,心情很不爽地掀開被子,揉了揉酸澀的眼睛。手心和額頭很多汗,混在眼睛裏,弄得自己的眼睛和兔子有得一拚。我抬起無力的手看看手表,“暈!已經8:20了,10分鍾怎麼趕得了上課啊!要遲到了。”我想著呆會兒該怎樣麵對那個思想古板智力低下滿臉橫肉麵目猙獰,用劉熙妍的話說就是活象一頭肥頭大耳的豬的老班啊!

接著我就把帽子套在了腳上,把襪子戴在了頭上。鬱悶……我懷疑我的頭沒有那麼小。還好我的腳不臭,否則現在已經在地上裝屍體了。

我疾步走向另一張床,拉起仍象一具屍體橫在床上的劉辰炫。“哥!快起來了,要上課了。再不起來就小心你這個校草沒法再任下去了。你好象已經記過兩次了吧?嘿嘿!”我奸笑。

“你是白癡還是傻子啊?今天星期六不上課!你上學兩個月了連這個都不知道嗎?虧你還說智商高。你要去你自己去好了,別打擾我睡覺!還有,我不是你哥,所以以後別在叫我哥,我丟不起這個臉。遲到是不記過的,味精吃多了就別在人家麵前丟人現眼,找根麵條上吊死了算了。”一聽這話就知道劉辰炫一定不是好惹的。

我再次鬱悶。

難怪老媽和劉熙妍都沒有來叫我們起來,原來是星期六啊!我的記性還真好!不過,白癡和傻子到底有什麼區別呢?我絞盡了腦汁摳破了頭皮,隻得出了一個結論:白癡應該是劉辰炫。嗬嗬~~

我可真會自我安慰啊!

我幽靈一般遊到窗前。拉開藍得發黑的窗簾,毒辣的陽光不留情麵地猛刺我的眼球。我哭哦。

“劉彥一!你腦子進水啦?!你不睡覺我還要睡,我命令你馬上把窗簾拉上。白癡兮兮的。真不知道你媽你爸為什麼要把你生下來荼毒社會。”劉辰炫向來不喜歡我,這句話的諷刺程度隻能算比一般般還一般般。都說最毒婦人心,我覺得這句話用在這個時代已經過時了,早該好好改一改了。

“我願意!怎麼啦!?你不服就跳起來打我呀。誰白癡誰自己心裏清楚,別整天把白癡掛在嘴上,象不作自我介紹別人就不知道誰是白癡似的。”

來了這個家這麼久,我發現和劉辰炫抬杠是天底下最好玩的一件事。我等他接著甩話來,可他不識相地打起了呼嚕。敢情他是怕了我。

什麼事我都喜歡和劉辰炫對著幹,每次都弄得他更加討厭我,成天把我當一空氣。我懷疑我還沒透明到那種程度,至少我是穿了五顏六色的衣服的。

我往窗外湛藍的天空望去,但是那個比劉辰炫更可惡的太陽強迫我閉上眼睛。為什麼所有的東東都要和我作對呢?我哭。都已經十一月了太陽還那麼毒。

流眼淚了。一滴一滴順著臉頰望下滑落,滾到了嘴裏,卻沒有一點兒鹹味。不曉得那些鹽分死到哪兒去了。難道昨晚我流了過多的眼淚?不會吧?!

揉了揉被壓迫的眼睛,我乖乖地把目光轉移到了地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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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熙妍那丫頭居然能把阮經天的魂給勾了。兩個人嘻嘻哈哈眉來眼去,好不快活。一大清早的就幹這種勾當,老媽看見了不把她的皮剝了才是怪事。還好老媽沒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