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月夜是什麼人?最不會的就是知趣。
而且,韓家大姐和小妹越是一副這裏不歡迎的態度,就越讓月夜覺得這裏可疑。
韓依提過,韓家人一大特點就是好客。既然如此,有客自遠方來,不是應該端茶遞水請吃飯?
可看韓家人現在的目光,一副好走不送的樣子。
月夜自認長相對的起觀眾的審美觀,不至於讓韓家人不待見。
那麼,估計便是韓依仍在韓家。
“不瞞各位,韓依到現在也沒回過家,也沒有打電話和我們說,身為韓依的朋友,我們也是出自關心。”辰以唯說的在理,也不失禮貌。
“韓依已經回去了,而且,”韓家大姐冷冷的開口,“時候不早了。”
“時候確實不早了,所以等下我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月夜裝蒜的本事一流,假裝沒聽懂逐客令,“我們都是韓依的朋友,所以參觀韓依家沒什麼問題吧?”
月夜剛走到樓梯就被韓家的保鏢攔下,沒等月夜施展功夫來個左右博打,辰以唯突然沉下聲,“我再問一次,韓依當真不在這?”
饒是和小唯每天嘻哈打鬧的月夜,也不曾見過辰以唯這樣的氣魄。
那股氣勢,一點都不像是這樣的孩子所有,更像是一個王子,璀璨的光芒籠罩全身。
不是刻意的成熟,抑不是擺出架子。
不隻月夜,在商場多年的韓家二老,也不禁怔住。
這個孩子的氣勢驚人到足以威懾全場。
可也不愧是曆經商場多年的韓家二老,表情隨即恢複,道,“韓依確實在家,這也是韓家的事情,與二位無關。”
月夜和辰以唯交換了個眼色,兩人自出門就沒停止過的擔心終於消停。
自從韓依失蹤後,腦海裏閃過無數種猜測。 而現在得知在家,起碼確定並無危險。
辰以唯拿出手機,“現在或者讓我們見到韓依,或者,我們報警。”
“報警?”韓家小妹聲音很尖利,有點像收音機開到最響的那種狀態,“韓依是我們家裏人,有什麼理由報警?”
月夜揉了揉耳朵,“你能不能將聲音關小點?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收音機聲音調那麼高。”
一番話氣的韓家小妹直瞪月夜。
“我們有權為確保我們的朋友安全而報警,除非我們見到韓依,確定無恙。”辰以唯一字一句說道。
月夜氣定神閑,“或者還有一個方法。”
“什麼方法?”
“家事不好張揚,所以,”月夜笑的很是燦爛,“似乎韓式集團最近總占財經雜誌頭條呢,不如也讓娛樂雜誌來參與?”
“韓式集團二小姐無故失蹤,竟是家裏所為?”辰以唯接口道,“這個標題如何?”
韓家既然好麵子,就斷不會坐視辰以唯和月夜散發任何不利於韓家的消息。
當韓依見到辰以唯和月夜時,先是揉揉眼睛,確定真是月夜和辰以唯時,飛奔過去,驚喜不已,“你們怎麼會來我家?”
月夜一改平時的嘻嘻哈哈,“你的手機關機,又沒和我們聯係,我們自然擔心你。”
“我們猜你仍在家裏,隻是不明白,你家裏為什麼要把你,”辰以唯頓了頓,考慮用什麼詞比較恰當,“限製你在家裏?”
韓依無奈的搖頭,“我也不清楚,能肯定的是,不是因為太過歡迎我就是。”
月夜想也不想,直接道,“我們闖出去得了,你家裏也就幾個保鏢,一切有我,我們走。”
韓依搖搖頭,“韓家人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就算我們現在能逃脫,以韓家的勢力,還是能查到我們住的地方,然後再將我逮回去。”
“為什麼聽你這麼一說我突然感覺我們置身於冰箱裏?”月夜眨眨眼,“韓家人有那麼冰冷?”
“那我們夏天來你們家避暑怎樣?”辰以唯這時倒開起玩笑。
不出韓依所料,韓家二老,韓家大姐和韓家小妹整齊的守在大廳,再望去,門口是一排保鏢。
月夜使了個眼色,示意小唯帶韓依溜走,韓依自然知道以月夜的身手對付這些保鏢不會有問題,隻是,走出家門,用逃跑的方式麼?
韓依的心裏浮上一絲悲涼,自己跑去古代幾個月,家裏就是以這種方式歡迎自己,同學的家庭,若同學在外幾個月回來,莫不是會歡呼,準備豐盛的菜肴。
“我準備離開這個家,我不會說我是韓式集團的韓依,我也不會用韓式集團的名義去替自己的事業謀捷徑,總而言之,我,韓依,和韓式集團,無任何幹係。”
韓依的表情很冷,這個家,根本沒有溫暖存在。
月夜在一邊鼓掌,“韓依,說的好!”
韓家人有些意外的看著以往不吭聲的韓依,那個對於家裏指使總是點頭然後照辦的韓依,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或者說,什麼時候會用這種語氣說話?
月夜笑眯眯的拍手,道:“麻煩讓下,我們沒打算在這個家裏吃晚飯。”
韓家二老還沒開口,倒是韓家小妹冷笑,說:“要回去可以,韓依得先答應一門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