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靈方丈看她年紀輕輕,語氣卻太過托大,顯然並未將自己放在眼裏,心裏有些恚怒這女子對自己不敬,甚為不屑,忽地眼睛望住地麵,呆了。眾人見他如此驚訝的神情,也一齊轉首望去,一望之下,俱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
隻見從方才那女子站立處,一直到門外,竟有兩道約一分深淺的足寬痕跡,顯然是那女子離開時運功足下,硬生生刻出的足痕!
玉清宮內石板俱是上好的花崗岩打磨而成,堅硬無比,尋常鐵器敲打砍斫根本不會留下痕跡,但是這女子僅憑肉足布底,竟然在這般堅硬的石板上劃出長達數十尺的一分深的凹痕!這需要多麼深厚的內力修為才能有如此威勢?
不光巍然上坐的通靈方丈等人心驚無比,連隱身在玉清宮殿頂的一個翠衣女子也是心中駭異,當然,這女子能悄然潛到殿頂而不被殿中諸人發覺,武功之高自不待言,但誰又有這麼高的武功呢?
隻見那翠衣女子身形一晃,宛如一抹清煙,向前麵那抹淡煙跟蹤而去。
這翠衣女子正是女扮男裝的胡翔,深夜潛到玉清宮,自然想做一回刺客,隻是還未下手,便看到這個武功奇高的黑衣女子是來與自己為敵的,自然心驚,發覺她的絕世功力,絕不比自己相差多少,心裏正自發愁。
到後來看見黑衣女子負氣離去,並有意顯露神功,心裏暗喜,忖道:“還好,不過是個初出道的雛兒罷了!嘿嘿,待我去略施手段,保證這心高氣傲的小妞兒就手到擒來。哈,看她苗條身材,聲音婉轉,正合我胃口!隻不過不知長相如何?嗯,看來也不會差到哪裏去——身形都那麼婀娜多姿,臉蛋還差得了麼。”一邊動著歪念頭,一邊提氣施展輕功,竭力追趕而去。
胡翔越追越近,忽然間那女子若有所覺,身形陡緩,接著便停下身形。
胡翔一驚,疾閃身在一大樹後,那黑衣女子並不轉身,隻微哼一聲,舉步又往前行,卻不再施展輕功。
胡翔本想跟上,但轉念一想,嘴角露出一絲陰笑,身形疾晃而逝。
黑衣女子早聽得身後有人追蹤而來,發覺來人輕功,實不在自己之下,心知甩不掉,便停下身形等待來人,孰料來人反倒逸去,卻甚出乎她意料,她自負武功,心下也不在意,顧自走去。
不久走到一叢深深的齊腰綠林邊,夜色甚美,微風拂動,令人心曠神怡,黑衣女子緊繃的心神微微放鬆,正怡情間,忽然左前方勁風陡起,向她腰間迅急襲來,事前竟無半分征兆。
黑衣女子暗叫不好,身形向右竭力疾退,正退在綠叢旁,隻覺身前兩股勁風呼嘯而過,方自心頭一懈,忽然間腰間一痛,便覺渾身動彈不得,心下大駭。
綠草叢中站起一翠衣女子,正是胡翔。
他轉到黑衣女子麵前,隻見這女子麵紗孔中兩隻水汪汪的大眼中充滿憤怒,驚異和不解,不由笑道:“這位不知道是姐姐還是妹妹,雖然你的武功高強,比起我來,也就差個一兩籌而已,可江湖經驗實在是差了點,才著了我的道兒,否則,真要正麵打起來,要生擒你還真不是容易的事情,嘿嘿。”說著,輕輕撩起她麵上黑紗,慢慢地,一張亦喜亦嗔的麵孔呈現在胡翔眼前。
黑衣女子怒視胡翔,可是胡翔一見這黑衣女子果然不出自己所料,美豔不可方物,盡管此時麵色含霜,俏目含煞,仍然美極,胡翔細細觀賞著她美麗的麵容,心動不已,眼裏自然就露出熊熊邪火,伸手便在她粉嫩的麵頰上撫mo起來。
黑衣女子睜大了眼,雙頰湧上紅暈,眼中盡是不解,心道:“這女人,是在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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