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翔一聽,心中暗罵:“這小妮子,明明知道卻偏來問,這不是故意逗我麼?哼,等把你收入賬中,看誰厲害!”
當下答道:“在下胡翔,雖乃江湖無名之輩,但久慕姑娘芳名,想不自量力,前來獻醜了,能一睹芳容,甚至一親芳澤,九生有幸啊。”
這話說得甚是輕薄,眾人都道周小娟定然要發怒了,哪裏料到周小娟卻咯咯的笑了起來,道:“哼,你倒說得明白!不像其他的偽君子。”
胡翔作深有同感狀,點頭道:“不錯,姑娘豔名四播,高居‘百花譜’第十名,在下雖家有嬌妻,見了小姐,卻又忍不住想要再娶……”
周大戶一聽胡翔已有妻室,忙叫道:“胡公子既有妻室,為何又來招親?”
胡翔笑道:“方才可有規定已婚之人不能上台?”
周大戶一聽,愣了,又道:“現在規定為時未晚!”向台下喊道:“已有家室者不能上台比武!”掉頭對胡翔道:“胡公子,對不起了,請你下台去吧。小女不會受委屈做你的偏房的。”
胡翔笑笑,若有意無意的看了周小娟一眼,身形一動,便要下台。
周小娟慌了,忙道:“慢!”胡翔本就無意下去,聞言立止。
周小娟臉色嫣紅,咬咬唇,道:“爹,女兒要與他比武!”
周大戶睜大眼睛,驚奇的盯著周小娟,詫異道:“難道……你情願作小?”
周小娟看看胡翔,又望了一眼台下蘭香姬和唐湘如兩女,扁扁嘴道:“女兒做不做得成還是個問題呢!”一語雙關。
周大戶還以為周小娟有能力擊敗胡翔,便哦了一聲,退至後台,哪知周小娟之意是擔心自己能否做得成胡翔的正妻,到時怕不成了他的姬妾?因為周小娟這時發現胡翔用情不專,正是見一個愛一個的主,但是偏又人見人愛,愛得刻骨,使她明知此人不可愛也,偏又不能自製,心中隻道:“隻要投入他的懷抱,就是做姬妾又何妨?”
胡翔笑道:“還是周姑娘慧眼識英雄,看得起在下……”
周小娟一頓腳,飛身撲了過來,用的竟然是嶗山派的招數“江河日下”,胡翔咦了一聲,閃身讓開,周小娟一擊不中,身形將落,足尖輕點,翻身又追撲而至,竟是武當身法“倒騎龍”,左手一招江南蔣家的“雲煙過眼”,右手一招崆峒派的“雲起龍驤”。
胡翔更是驚異,心道這小妞所學還真是博雜啊,衣袖輕揮,內力使處,將周小娟彈出,這兩招便不攻自破,連胡翔的衣角也絲毫沒有沾著。
周小娟柳眉倒豎,數招之間,又用了少林散花手,拈花擒拿手,蘭花拂穴指,但在胡翔衣袖輕揮之下,即消減無形,無法近身,的確,周小娟招式雖然精妙,但若無內力支持,遇見胡翔這等內力精湛渾厚的,根本無法突破防護層,更別談什麼威力了。
周小娟見久戰無功,心中氣苦,知道自己與他功力懸殊太大,無法取勝,心高氣傲之下,心中一橫,驀地嬌喝一聲,兩掌忽地化作千萬,漫天掌影,罩向胡翔。
胡翔這次卻連衣袖都不動,對周小娟來掌視若無睹,既不閃避,也不拆招,反倒麵帶微笑的挺起胸膛,像是要自殺一般。
“嘭!”周小娟沒有想到胡翔竟然突然如此,收勢不及,兩掌同時擊中胡翔前胸。頓時台下響起兩聲驚叫。
周小娟雙掌貼在胡翔胸前,麵色蒼白,絕望的看著胡翔,喃喃道:“你……你為什麼不閃開?”心道自己這招威力奇大,擊石成粉,正是專門為了破解內力高強的對手的防護而創造的,就算胡翔武功高強,但是畢竟不是金石之身,生生受了這兩掌,內腑也必然受傷頗重,有性命之憂,心中萬分後悔,心道自己怎麼會如此逞強,早些認輸不就什麼事也沒有了?
正在懊悔傷心,突見胡翔調皮的眨眨眼,嘴角含笑,猿臂一伸,已自攔腰抱住周小娟,低聲道:“傻妹妹,你翔哥哥功力特高,哪能就此被你兩掌就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