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幾桌看他一副文質彬彬,但吃相卻如此難看,便若多日未曾吃飯,不由一陣哄笑。
胡翔心性豁達,也不管周圍食客如何嘲笑。
正吃喝得有勁,忽地有人道:“看兄台喝得如此高興,小生亦來參加一個,可好?”胡翔一抬頭,見是一美少年,正對他說話。隻是那麵容仿佛在哪裏見過,甚是麵善……
想歸想,胡翔半年來身邊僅有師傅一人,早就憋悶已極,此時見有人相伴,也甚是高興,忙道:“自然可以,兄台隻管下坐!”立又揚聲道:“店小二?”店小二應聲奔來,“客官有何吩咐?”
“再來一副碗筷,一壺花雕!”
店小二脆應一聲,立即去了,不一刻,便又麻利的擺上碗筷酒杯,又添了一壺花雕。
胡翔拿起酒壺,給那少年斟了一杯酒,自己又滿上,舉杯道:“相見即是有緣,來,幹了這一杯!在下先幹為敬!”
仰頸將酒一口喝幹,放下酒杯,道:“兄台……咦?你不會喝酒?”
那美少年雙頰微紅,低聲道:“小生不善飲酒……”
胡翔笑道:“看兄台年紀定然沒在下年長,在下托大,叫你一聲小弟!小弟,你這麼大個人了,竟然連喝酒也不會?大哥我方才已經先幹為敬,小弟可不要駁了大哥的麵子!”
那美少年欲言又止,心道這人也真是的,剛見麵就稱兄道弟,還逼我喝酒……這杯酒看來不喝是不行啦,誰叫我看他順眼……算了,死就死吧!好不容易出來一回,何不玩的盡興!
於是笑道:“小生如何敢駁了兄台的麵子……隻是小生怕酒後失態,給兄台添麻煩……”
胡翔道:“哎,怎麼還是小生、兄台的!你是小弟,我是大哥!嗯,叫一聲來聽聽!”
“大……大哥……”聲如蚊蚋。
但是胡翔還是聽得清清楚楚,笑道:“這就對了,小弟!快把這一杯喝了!”
那少年隻能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但是他平時少有喝酒,花雕雖是酒性平和,但酒氣入喉,還是差點咳了出來。一張臉立刻嗆得通紅,看上去嬌豔欲滴,哪像個男子?
胡翔心中一動:“莫非他原是個女子?女扮男裝,棄釵而弁?嗯,很有可能呢!”想著想著,目光一凝,見他左右兩耳均隱隱有耳洞,於是心裏確定,眼光不由盯著他,臉上神情怪怪的,似笑非笑。
美少年見胡翔直勾勾的盯著他,心下不由著慌,還道他嘲笑自己不會飲酒,忙自強笑道:“小弟方才早已說過不善飲酒,偏生大哥相逼,這下小弟出醜,倒惹得大哥見笑。”
胡翔見他麵嫩,於是微微一笑,收回目光,道:“既然老弟不善飲酒,那就自便,少喝一些就是了,再隨便吃點別的菜,陪大哥我聊聊天,如何?”心下卻是想著如何讓她露底。
“那敢情好。”
“小弟,到現在還不知你姓甚名誰呢,多大了?”胡翔又自喝了一杯,開口道。
“小弟……姓王,單名一個英字,今年剛十八。大哥,你呢?”
“哦,大哥我叫……古月!今年已經二十出頭,叫你小弟肯定不是冤枉了你!不知小弟到此有何事情?”
“古月?”狐疑的看了胡翔一眼,心道:“肯定也是拿個假名字敷衍我,哼!”口中卻道:“小弟沒有什麼事情,隻是一天到晚都在家裏,悶的慌,出來玩玩,透透氣。大哥你呢……”
胡翔道:“差不多,隻是我已經離家闖蕩江湖半年,正準備回家呢。”
王英一臉好奇,道:“哦,小弟以前少有出門,大哥能否給我講講江湖中都有什麼新鮮事兒?”
胡翔笑道:“嗬嗬,江湖中打打殺殺的事倒是不少,但現在說起來倒胃口。你我兩人都是風liu倜儻,相貌堂堂,就談談風花雪月之事如何?”
王英揶揄道:“啐,那有這樣誇自己的!也不自己照照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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