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安仿佛逃命一般逃離石雲啟。
他來到一隱蔽處喘息思考“未婚妻？柔兒竟是石雲啟的未婚妻？我該告訴她柔兒的下落嗎？不！就算我告訴了他。又有什麼用。柔兒失蹤了。我到處找不到。難道他就能找到嗎？”
段安為自己的自私找到最佳辯護詞。讓一切聽起來是那麼合理。
“突然出現的神秘殺手。找尋未婚妻的石雲啟。還有一個腰掛大內腰牌的隨從。他們突然出現。柔兒又突然消失。他們之間一定有關聯。能讓大內的人當仆人。這個石雲啟的身份隻怕不是貴族就是皇族。如此算來。柔兒豈不也是……我該自私的將柔兒留在身邊嗎？可若我將柔兒交出去。以我跟她懸殊的身份。怕是今生都不再有可能再見麵。我不能失去柔兒。不能將她再置於那危險之地。柔兒的過去我不曾參與。但是柔兒的現在隻能有我。”
想到這。段安下定決心，隱瞞下去。正午的陽光明媚而刺眼。段安微眯著眼抬頭看天。
“午時了。距柔兒跟我分開。已經兩天了。今天是第三天。算算日子。柔兒體內的毒該發作了。”
行館內。蕭子淩躺在花月腿上。裝虛弱。花月一臉認真。輕揉他的太陽穴為他緩解頭疼。
“好些了嗎？子淩。”
花月擔憂詢問。蕭子淩淺淺微笑。微微點頭。
花月繼續幫蕭子淩揉著太陽穴。蕭子淩滿眼寵溺看著花月。享受著她的照顧。
突然。一陣腹痛傳來。花月痛的身子向後一仰。倒在床上。
蕭子淩擔憂坐起。花月雙手緊捂小腹。痛到眉頭緊鎖。牙關緊咬。
“藥……”
花月從牙縫裏擠出聲音“快幫我找段安。我要藥！藥。”
花月疼的滿床打滾。蕭子淩看著她在心中道：“原來月兒體內的蠱毒沒有解。我真是高估了那個大夫的醫術。”
花月痛到脖子上青筋暴起。整個身體蜷縮在一起。她緊緊抓住蕭子淩的手。用懇求的語氣道：“快幫我找段安。”
蕭子淩回過神兒。拉起段柔。緊緊摟住她道：“別怕。就算沒有段安。你還有我。我同樣可以為你止痛。”
蕭子淩從袖子裏掏出一個藥瓶。從裏麵倒出一顆紅色藥丸遞到花月嘴前。
“吃下去。吃了藥你就不會痛了。”
花月短暫遲疑，一口吞下藥丸。
那藥丸入口即化。頃刻間化為冰冰涼涼的液體順著花月喉嚨流淌下去。
隨著那液體流入花月體內。花月小腹逐漸停止陣痛。
她緊皺的眉舒展。她緊抓蕭子淩的手放鬆。她疲憊的靠著蕭子淩的胸口。虛弱道：“你給我吃了什麼？”
蕭子淩道：“這是可以使你體內蠱蟲睡眠的藥。”
“蠱蟲？”
花月虛弱重複。蕭子淩道：“沒錯。每一個被我爹收養在身邊的義子義女都會在進入王府那一刻被種下一顆蠱蟲。這些蠱蟲會隨著你們成長而在你們體內繁殖。從一隻變成無數隻。蠱毒每隔十五天會發作一次。蠱毒發作時。會體驗萬蟲蝕骨之痛。這樣的痛。若不及時服用止痛藥。便會痛死。而我剛剛喂給你的就是止痛藥。”
花月道：“為什麼？王爺為什麼要給我們種蠱？”
蕭子淩解釋“為的是可以更好的控製你們。為他所用。”
花月雙眼含淚道：“你既知道我的痛苦。為何不給我解藥。解除我的痛苦？”
蕭子淩愧疚道：“蠱毒的解藥隻有我爹有。我也有嚐試為你向他討解藥。可是我爹也給我種了同樣的蠱。我忍受不了蠱毒發作時的痛。隻能任由他擺布。”
花月對那痛深有體會。自然不會責怪蕭子淩的懦弱。她緊緊摟著蕭子淩。二人擁抱在一起。彼此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