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出了屋子,臨走時還取了一點綠色油漆準備回到法醫室被進行化驗,看看是不是和死者指甲蓋裏的綠色油漆一樣。
“凡工,怎麼樣了?”一出門蘇可人就跑過來問道。
“回警局吧。”我臉色有些陰沉的說道。
就這樣,我帶著我新找到的線索踏上了回警局的路程,在將金校長送回新學校後,蘇可人終於忍耐不住發問了。
“凡工,舊校址是第一案發現場嗎?”蘇可人道。
“有百分之九十以上我可以確定。”我道。
“那如此說來,這件案件豈不是有了非常大的眉目。”蘇可人又道。
“是有了眉目,與我預想的沒有錯,死者的指甲蓋裏的綠色油漆的確是他生前接觸到的。”我道。
“那凡工你的臉色為什麼這麼陰沉?”蘇可人疑惑道。
這一次,我並沒有答話,心中想起了那一天死者電話中那個男人的聲音,遊戲,開始了,到底是什麼樣的遊戲,與案件又有何關聯,這一切,我不得而知。
再回到警局以後,我馬上去了化驗室,將采集來的綠色油漆與死者指甲蓋裏的綠色油漆做了相比配,的確,是一樣的,血液也做了DNA也的確是死者的血液。
這證明我的思路並沒有錯,在死者生前工作待過的地方,果然發現了線索,但是唯獨那采集來的手掌印與指紋的化驗結果我不敢看,我怕得到一個令自己都驚悚的事實。
最後,在經曆過一番掙紮之後,我還是看了,化驗結果顯示,這的確是一雙骨骼還未發育完全的手的手掌印,我一下子呆在了法醫室內,久久不曾恢複過來。
許久之後,我拿著化驗報告走進了會議室內,在大家的麵前說出了我一個始終不想說出口的答案。
“凶手應該有著兩個人,其中一個人是個成年人,另一個則是……一個……未成年人!!!”
我說完,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什麼,還有一個未成年人,凡工,你是如何做出這個結論的?”
有警員震驚無比的向著我問道。
“通過遺留在現場的手掌印還有指紋,最重要的就是死者眼球被挖掉的方法。”
我強提一口氣道。
“那這麼說這個變態凶手中有一個孩子,這也太無法讓人置信了?”
有警員驚駭道。
“凡工,會不會是類似於是侏儒,凶手是個孩子這未免讓人有些無法理解!”這時一個人站起來向著我質疑道。
我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在場所有的警員,我想他們心中恐怕在此刻都對這個問題無法相信,甚至有些荒誕吧。
“侏儒的確符合孩子的身高,但是除了身高之外,侏儒其他的一切包括手指骨節間的縫隙等,都是正常發育的,即便他們的手比較小和孩子一樣,但是手中骨節卻是與成年人一樣的,所以,按照骨節判斷,兩人當中的確有一人是孩子。”
我解釋道。
“那這……一定是那個成年人以什麼威逼的手段來迫使孩子做出這樣的事的,我不相信一個單純的孩子會有主觀故意上的參與殺人。”
有一個警員表示了憤怒,幾乎在場所有人都在此刻有著一股無名之火在心中燃燒而起。
在他們的觀念之中,孩子是這個世界最不會參與犯罪的人,他們和誰都沒有利益衝突,也沒有深仇大怨,可是現在卻有證據顯示有一個孩子參與了犯罪,他們隻能是做出這個解釋,有人逼著孩子。
“凡工,你接下來是不是想說死者的前妻可能與其有關?”小蘇開口了,一向冷靜睿智的他說出的正是我想說的話。
“應該沒有錯,死者的前妻一定與死者的死有關。”我道。
“那還愣著幹什麼,王局下抓捕令吧。”小王站了起來道。
“我們手中並無直接的證據,目前隻能是傳喚她。”王局長道。
“傳喚她吧,無論如何,不僅僅是上頭的壓力,關鍵是在這件案子中牽扯到了孩子,早一刻破案,早一刻就能夠拯救那個孩子。”
警員們一致讚同了傳喚死者前妻的想法,他們很想看看這個死者的前妻到底是長什麼摸樣,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可是接下來發生的情況卻大大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死者的前妻在接到傳喚之後馬上就承認了自己殺害王長河的事實,她的快速認罪讓所有人都沒有預料到。
在接下來的審問中,她說出了自己的殺人動機,但是關於孩子的事這個女人卻怎樣也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