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還不明白為什麼翼手會那麼說麼?”萬裏光喝道,拖著巫馬秋水和東方浩海離開翼手,遠遠的看著。萬裏光在心輕輕的歎息:對不起了,翼手,我能做的,隻有在守護這個地方等你。
“翼手這麼說是為了我們好?不想連累我們。”東方浩海並不傻。
萬裏光點了點頭。
“那樣我們更應該在翼手的身邊了。”東方浩海說。
“在他身邊做什麼?與神族對抗?與天下對抗?你能為他做什麼?我們能做的不是和翼手一起亡命天涯。現在的局勢已經變了,君莫問還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出來,他才是這件事的關件。如果我沒猜錯,這天下,都會因為他一個人動蕩了。”萬裏光說。
“不是一起亡命天涯那是什麼?如果我們不出手翼手說不定就要被他們殺死了。”鳳羽著急的說。
“你們不相信翼手,也該相信那一個人,君莫問。”萬裏光說。
“相信那個破人做什麼?就是他讓翼手生不如死的。”東方浩海怒氣衝衝的說。
萬裏光的神情變得莫測高深,說:“相信他吧,因為,風京想要翼手死,君莫問就不會輕易讓翼手死的。沒有下地獄前,翼手是不會死的,我們,隻能這麼賭了。”
這是什麼話?
“那我們現在該做什麼?”鳳羽說。
東方浩海和鳳羽忽然倒在萬裏光和萬裏影的身上,不省人事。
而與此同時,慘叫聲響起,翼手驚駭的看著從他手臂裏伸出來的白絲,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從他手臂裏伸出,那柔軟纖細如毛發一樣的白絲此刻卻貫穿幾個向翼手逼來的人……
還溫熱的血雨從空中灑下,淋在翼手的身上,染紅了他的衣服,染紅了他的臉,沾滿了他的雙手,血腥味撲鼻而來……
這血腥的畫麵有那麼一瞬間定格住了,眾人驚恐的看著如惡魔一樣的翼手。
“怪物……”有人尖叫。
眾人紛紛的退離翼手的身邊,用異樣的目光看向翼手,那種目光深深的刺痛了翼手,不斷的提醒著他,他,是怪物,他,已經是怪物了……
厭惡,極度的厭惡由心底升起,對世界,對種族,對自己……為什麼?他會變成這樣?為什麼?他要變成這樣?戾氣從翼手的身上散發出來。
“啊……”翼手對世界大吼,為什麼要有魔?為什麼他成了魔?眼角的餘光又見到君莫問那種冰冷淡漠的笑,想去死的心忽然又再跳動,為仇恨而跳動,“君莫問,我絕不會讓你如願以嚐。”
“看啊,他已經不是人了。”君莫問隻是這樣淡淡的說,對於翼手對他的恨,他不痛不癢。
君家的金牌十二月紛紛的撲向翼手,絲毫不留情的招呼了過去。
又是一陣血雨灑下,十二人已傷了大半,金牌十二月在翼手的麵前居然那麼的不堪一擊。
翼手冷眼的看著白絲千絲萬縷的散開,像天女散花一樣,飄飄揚揚的輕舞間收割了數條人命。為什麼,他感覺不到特別的難過?他的心,也成魔了?
君莫問的神情絲毫不動容,即使死傷的是金牌十二月,他的眉頭也不會皺一下。現在的金牌十二對於他來說什麼都不是,他們早已經不是當年金牌十二月了,即使是,對他來說,這些人也隻是活得如鴻毛,死得也如鴻毛。
“全部退下。”風京叫道,老謀深算的他,麵容深沉得駭人。
眾人聞言,和翼手拉開了距離。
翼手冷冷的看著這些變化,他要逃離這裏,即使是以魔的形式活著,他也要活著,也想活著。隻要有君莫問的一天,他就要絕對的活著。
眾人也沒有冒然動手了,雙方都在僵持著,暗自尋找著突破點。
僵持的局麵終於打破了,而打破這種局勢的不是翼手,也不是神族的人們,而是,那本應躺在地上的屍體。屍體忽然徑自的行動了,並且像是又有了意識一樣,紛紛的向翼手靠籠,翼手大駭,卻不知為什麼沒有躲開,莫名的相信,隱隱的覺得這些屍體不會傷害他。
有一抹身影閃過,君莫問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風鈴的麵前,並用手裏的杖打飛了站在風鈴麵前的男人。
“啊……”血濺在風鈴的臉上,風鈴雖然刁鑽,但自小都在嗬護中長大,哪裏見過這麼血腥的場麵,人早已被嚇傻了。
“你還好吧?”君莫問說。
風鈴的腳不由的一軟,君莫問扶住了她。
“為什麼要殺人?”風鈴不解的說,看著殺了人還能露出那麼溫柔笑容的君莫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