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馬秋水被卷起,吊得老高,越掙越緊。這些樹枝柔軟且出奇的堅韌,就連巫馬秋水凝聚出的風刀竟然都無法傷到它,這是什麼樹皮?這麼結實。
“沒用的,這些仙藤樹就像橡膠一樣伸縮自如,柔軟卻堅韌。隻要被它們纏上,就會很麻煩了。”一個男人出現在仙藤樹林中,正是互換了靈魂的君莫問。
仙藤樹林中先後出現的兩個人,一個狼狽不堪的樣子,一個瀟灑自如,遊刃有餘的樣子。
巫馬秋水看向君莫問,心裏莫明的一突,好不祥的感覺。那男人臉上淡淡的笑容怎麼如此的讓人惱火,好像,還有誰曾經對他這樣的笑過……
君莫問走到巫馬秋水的身下,仰起頭看他,那些仙藤樹居然沒有為難君莫問。巫馬秋水感到卷著他的仙藤樹在輕輕的顫抖,這些仙藤樹竟然在害怕這個男人。
“娘說欺負人可不是好習慣。”君莫問輕輕的說,就像在對鄰家的小孩說話。
仙藤樹聽了,抖得更是利害了,卷著巫馬秋水縮回樹身上,樹身忽然張開一張血盤大口……
君莫問的臉一沉,眼睛如蒙了一層薄冰,“還沒修煉到聽懂人話嗎?再糾纏著,我可要放狗出來咬人了。”
巫馬秋水的人大半部份都已經被塞入那張血盤大口裏了,仙藤樹聞言,頓住了樹身,慢慢的,小心翼翼的將巫馬秋水放到地上,乖乖的縮了回去,繼續扮演一棵紋絲不動的樹。
雖然君莫問幫了巫馬秋水的忙,但巫馬秋水卻依然無法喜歡麵前的這個男人。大概是他現在滿腦子都是無痕那個死女人,所以,在看到君莫問的笑容時,有那麼一瞬間將兩個人的影子交疊了,這是一個笑起來很像無痕的男人。
“我叫巫馬秋水,兄弟如何稱呼?”巫馬秋水說。
“莫問。”君莫問說道。
問也不能問?巫馬秋水暗道,故弄玄虛,小小年紀活得真不坦不率的。算了,懶得問。甲也好,乙也好,張三李四隨便,與他何幹?巫馬秋水打趣的說:“那我就叫你莫問好了。”
君莫問點頭。
“你用了什麼方法?”巫馬秋水問道,他可不會傻到以為這些仙藤樹會真的怕了君莫問。
“上天給了一個人矛,可同時也會給別人盾。天生一物降一物,這些仙騰樹最怕的便是蟲子了,而我剛好捉了隻蟲子。”君莫問指了指身後跟著的物體。
巫馬秋水一看,胃一陣收縮,那是什麼東西?個頭也不大,一米長左右,有人的大腿那麼大,肉肉的,看起來滑膩膩的皮膚。不是看起來而已,巫馬秋水嫌惡的瞟了眼那條蟲子走過的地方,那裏留下一條綠油油的痕跡。
“鼻涕蟲。”巫馬秋水毫不掩飾他的惡心。
“答對,它就是超級鼻涕蟲,也是你的救命恩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