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大鍾樓裏鎮壓著妖魔?”楓京目光如炬。
“夫人嘴裏一直在念著什麼妖女,鎮壓在大鍾樓內之類的,而且驚慌失措的樣子,這裏莫非有什麼隱情?”黑入夜說,故做不知的問道。
“沒有。”楓京說。
黑入夜又想到了知之預測的畫麵,那個女人是九久?九久身後的人莫非就是君莫問本人了?
一直被鎮壓在這裏的九久的屍首不見了,楓京神色陰沉,這大鍾樓就像對方家的後園,來去自如,究竟是誰有這個能耐?該死的在十年前便已死去了,與九久有牽連的人還有誰存在?
巫馬秋水帶著不省人事的翼手和已經不成人形的東方浩海回到守護。
神醫攻燦看了翼手和東方浩海後,皺眉不語。
“攻伯伯,他們……”巫馬秋水在看到攻燦的神情後,憂心重重。
“唉……”攻燦搖頭歎息,說:“浩海雖然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但必須找回他的骨架。至於翼手……隻怕老夫也無能為力了。”
巫馬秋水和翼父翼雲大駭,巫馬秋水癱軟的坐在椅子上,自責的說:“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說來慚愧,老夫也查不出原因,估計是被人下了毒,這些毒老夫連見也沒見過。”攻燦說,他的這些話等於是給翼手判了死刑,身為神醫的攻燦也無能為力的話,還有誰有那個能耐救活翼手?
“解鈴還需係鈴人,隻有找到下毒之人,方可救回翼手,阿水,你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出來,究竟是誰出手這麼的歹毒?”翼雲說,目光尖銳得如利刃。
巫馬來水從遇到無痕,到無痕無情狠毒的背叛,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一個十年前翼手就見過的女人?”攻燦皺眉,深覺得此事不簡單。
翼雲神情凝重,說:“阿水,翼手是被人釘在絕壁上?”
巫馬秋水點了點頭,說:“像是舉行過什麼邪惡的儀式。”
莫明的,忽然的,翼雲想起十年前也有一個女人被人釘在城牆上舉行天刑,被人放幹了鮮血祭天。
“無痕?十年前翼手也見過的女人?”翼雲喃喃的道。
翼雲沉思了半晌,然後從一櫃子裏翻出一個卷軸,打開卷軸,卷軸像是一家三口的畫像,一對夫婦牽著一個小男孩,男孩有一頭黑亮的頭發和一雙黑亮的眼睛。男人氣宇不凡,微微上揚的嘴角有一種說不出的自信,全身散發出那種隻有上位者才有的居高臨下一般的氣勢。男人旁邊的女人像是做女裝打扮的無痕,隻是她的發色是黑色的,不然,她和無痕便完全像是一個模子裏印出來的。隻不過畫上的女人比無痕少了幾分英氣,多了幾分柔和,嘴角眉間,笑意盈盈,一個看似很幸福的小女子。
“除了發色之外,無痕幾乎和畫上的女人相差無幾。伯父怎麼會有這個畫像?”巫馬秋水說,終於知道了,無痕絕不是無緣無故的殘害東方浩海和翼手,這裏麵一定還有一些他未能解讀的原由。但是不管這個原由是什麼,他都絕對不容許她傷害他的兄弟。
“她終於回來了……”翼雲歎道,如利刃一般尖銳的目光褪去。
“不可能會是九久,九久還在大鍾樓裏。”攻燦說道。
翼雲的目光像是穿透了這間房子,落在遙遙的地方,“九久已不在大鍾樓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