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對…不起……求你……求求你……不……不要……不要走……不要…………”
聽到太過刺耳的聲音,一直睡得比豬還死的粟曉容睜開眼睛,打開燈光。
張冰兒手撫著心髒,一副心如刀絞的樣子,緊閉的雙眼,眼角卻在流淚,怎麼叫她,她都不醒,她害怕的,使勁的搖了搖正在惡夢中的表妹。
“不!!!”咽嗚發顫的喉結,發出淒厲到極點的一聲叫喊。
倏地,眼睛驟然大睜,幽靈般的她醒了。
她如墜深淵的惡夢讓她回不過神,她恐懼的汗水浸濕了衣服。
“我的藥呢???”張冰兒突然問道。
“什麼藥??”傳來粟曉容帶些理智的回問。
吃了所謂的‘藥’過後的表妹,一會兒便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受到一絲驚嚇的粟曉容偷偷的看了看,被張冰兒放在抽屜裏,所謂的‘藥’。
她瞪大了眼睛!!!!!
竟然是!!——安眠藥!!!
她幾乎**未眠,難道媽媽說的是真的,她竟然需要安眠藥才能入睡!!
這還是以前她那個活潑、可愛、天真的表妹麼?
怎麼變得這麼可怕????粟曉容不自覺打了一抖擻。
一輛藍色的士飛速的行駛在馬路上,司機望了望後座,一臉微笑。
俏麗女孩打了個盹,一個踉蹌,轉醒,睜開她黑的閃亮的水汪大眼睛,望著窗外,感受著熟悉的旋律,粟曉容伸了伸胳膊,一抹微笑扼殺在繁華而熱鬧的學校門口。
“聖納亞貴族學校,到了。”司機一臉謙和笑容。
“師傅,謝謝你。”俏麗女孩禮貌的一回笑。
“小冰,這就是聖納亞,你很幸運,可以跟老姐我同班,~嗬嗬~。”睛朗的天,人潮洶湧處,女孩的微笑更顯燦爛。
她摸了摸不太長的黑頭發,上方的標誌,她隻是瞄了一眼,轉身就走了進去,沒理會後頭太喜歡賞心的粟曉容,她的表姐。
“南,我會聽你的話,會好好的,做一個聽話的女孩。”清秀的她的臉上,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像一具木偶,隻是,在她的心上,暖暖的劃過溫暖她心髒的名字,她在心裏微微笑了一下。
“南,這裏很漂亮,你看到了嗎?”張冰兒不自覺將十多天來,從不離手的相冊懷緊了些。
“南,小冰這裏疼,好疼,怎麼辦???”她停下,撫了撫心髒的位置。
她覺得冷。
心髒不自覺又一陣抽痛傳來。
可是再也不會有個人將肩膀靠過來,將她摟在懷裏,像珍奇的寶貝一樣,那樣愛護。
再也不會有人讓她索取溫暖。
“如果南在這裏就好了,南,我好想你,我好想好想你……”深刻想念,是會呼吸的痛,眼淚濕了她的眼眶。
“小冰,你怎麼了?”粟曉容緊張的扶起蹲在地上,臉色蒼白的張冰兒。
搖了搖頭,張冰兒將手一揮,徑自走在了前頭。
“臭丫頭,裝什麼酷!你是啞巴嗎???敢當我是空氣!!”跺了跺腳,翻了翻白眼,作了個從背後砸人的手勢後,粟曉容飛快的追了上去:“你自己去報到!我在教室等你。”